三人听到这话皆是一脸黑线,祁离这是闹哪样啊?生人太多他怕,他怕个鬼!
“祁将军,这后宫的娘娘怎么能和大臣坐在一起,这实在不合规矩啊。”
忌天北话一出口,众人立刻缄口不语,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只见他默默掏出莹儿给他事先准备好的手帕忐忐忑忑地在额头擦了擦,也不知道自己的劝阻对师兄有没有用,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因为师兄胆大包天的请求大发雷霆。莹儿说的没错,跟师兄一起面圣,肯定是既有趣有惊险。
水婠看向祁离的眼光逐渐带上火花,说实话她此刻真想和这个不分场合随便说话的混小子同归于尽。
“咳,祁将军朕知道你与真的爱妃是义姐弟,关系也甚是熟络,但是兰妃毕竟是后宫中人,不可与大臣走的过近,这个提议就算了吧。”
出乎众人的意料,敖阡非但不生气反而还有一丝轻松愉悦,这倒是让水婠与忌天北甚是奇怪。
祁离嘴角微微上扬,他说这话根本就是给敖阡听的。自从上次姐姐被他从地牢中抱出,敖阡便派一批又一批的暗卫跟踪他平日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与姐姐私下里还有来往。那些暗卫虽然不值一提,但也确实给他制造不少麻烦,不想办法消除敖阡莫名其妙的醋意与防备,他休想重获自由。
只要能让他相信,自己与姐姐不但私下里没有来往,而且明面上可以毫不避讳的表达他对姐姐的思念与依赖,这样一来他不但不会生气,反倒会认为他们二人是因为问心无愧才敢这样光明正大地来往。
可是姐姐好像误会了呢。
“姐姐,你干嘛这么凶的看着我,我就是开个玩笑。”祁离眼睛笑弯成一道明月,单纯的样子让人产生是她亵渎了纯洁的小孩一样的错觉。
水婠眼睛里真是要喷出火焰,这小子又开始装嫩博同情了。
“皇上,臣与义姐长期以来形影不离,这次许久未见,心中甚是想念,不知皇上可否允许让臣与义姐单独相处一会?”
话是说给敖阡听的,眼神却有意无意地在一旁的水婠身上流连,对上敖阡探究的眼神,坦坦荡荡没有一丝顾虑。敖阡方才已经驳了他一次请求了,这次怎么也不能再拒绝了吧。
果然,敖阡面色不悦却并没有故意为难,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忌天北见敖阡都这样撒手不管了,他也不好再多管闲事,临走前无奈的拍了拍祁离的肩膀,留下一声长长的叹息。
“一个一个的真是多愁善感,切!”祁离对着两人的背影小声嘀咕。
“说吧,找我什么事?”
“那要说的真是太多了,但此时最关键的是敖阡今天怎么了?你们两个怎么怪怪的?”
祁离在池边随便找了一块大石头便斜靠上去,点头示意水婠坐在对面的长椅上大有听故事的意思。
水婠自知逃不过这一问顺从的坐在他对面,“这都让你发现了?”
“嗯,说吧。”
水婠长叹一口,不情不愿地回忆昨晚发生的尴尬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