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又一变，自己躺在病床上，全身缠满纱布，腰部以下已经丧失知觉，房间外的护士们在零零碎碎地八卦着什么。

似乎隔壁房因为伤势太重，抢救无效于今早逝世，而他的父亲匆匆赶来还没来得及收殓儿子，就接到一则消息，又慌不择路地跑向了另一边的病区，最后听说一夜白了头发。

画面继续变化，自己坐着轮椅，参加了弟弟妹妹的葬礼，葬礼完毕后，形如枯槁、心如死灰的白发父亲亲自把自己送回监狱……

“不！这一切绝不可能发生！”姬羽怒目圆睁地大喊着挣扎了起来。

灯亮了，姬翼往下探出个头，迷迷糊糊地问道：“哥，你做噩梦了？”

“t肯定是梦魇在搞鬼！”姬羽脑门的脉搏一起一伏，满头大汗，口干舌燥的他只想灌下整瓶水。

“哥，心平气和，放松神经，那些都是假的，我做噩梦的时候，你不是经常这么说么？！来，喝点白开水，压压惊。”姬翼从上铺递来一瓶水，姬羽接过后，咕隆咕隆地就灌没了，这时才稍稍缓过神来。

“这梦魇真难缠，杀又杀不掉，赶又赶不走，我真希望你不要觉醒这种能力，不要体验我这种痛苦。”

“咳，这有什么，不就做噩梦嘛，又不是没做过，恐怖的惊悚的我都做过，也没这么可怕。”

“唉，得到什么就会失去什么，能力是需要代价的，医者无法自医……你还太小，以后会明白的。”

这会凌晨4点，兄弟俩都清醒了，还好没把妹妹吵醒，他俩就像小时候一样，从窗户口钻到了4楼商铺顶的平台上，坐在了老旧的油烟管道上。

“哥，小时候咱俩还能看到天上的星星，如今对面这高楼一修，恒阳不见了，星星也没了。”

“等以后哥哥赚钱了，咱们就换比这还高的楼住好吗？就住在顶楼，再买个天文望远镜，到时候我们一起看星星。”

“行啊！到时候你再给我讲讲那些星星的故事呗！”姬翼兴奋地说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一言为定哈，谁撒谎，谁就是小狗。”

兄弟俩坐了一会就回到了房间，反正也睡不着了，就开始整理家务。父亲在5点多的时候会下班回家，平常姬羽会提前起床整理，今天多了姬翼这个帮手，进度快了许多。

家里虽然清贫了些，不过打理的还算井井有条，物品摆放整齐划一，地面也没有一点油渍，客厅厨房虽然小点，可三个卧室正好满足了一家四口的需求。

这时姬羽正在擦拭母亲的照片，音容笑貌宛如眼前，听见走道传来皮鞋的响声，父亲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