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人去铺子闹事了?”
“让我猜猜是哪个小喇叭说的。”阿叶假装皱眉思索然后开口:“定是如画告知了如诗,如诗又告知了阿斯对不对?”
肖顾擎看着她:“不要闹了,卢知礼是河堰郡卢氏的旁支,虽然不是嫡支不过他自己争气,考中了秦元十一年的进士,外放了几年,这次能当上兵马司司长是左相推荐的。此人倒是个有才华的,陛下对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阿叶有些意外,没想到肖顾擎对这个卢知礼的评价还可以啊,不过想到今日那个小娘子:“那怎么?”
肖顾擎喝了口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成婚多年只得一女,取名卢娇娘。而且他年少成婚,娶的又是他自己的表妹,从小青梅竹马,感情深厚,难免对那为小娘子娇纵了一些。”
阿叶点头明白了又问:“那朱齐舅舅呢?”
肖顾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自然是继续在家闭门思过。”
阿叶看了看他:我怎么不信呢。不过阿叶也没有多问。
肖顾擎又道:“卢知礼这会估计已经带着妻女在来我们府的路上了。”
阿叶也笑了起来。
下人来通报的时候阿叶正在老夫人那陪老夫人在院子里看雪球和那两只仙鹤斗法呢,意趣的很。听见禀报老夫人回到正厅让人将人请了进来。
卢钱氏带着女儿进来以后行了礼,立马让女儿跪下开口:“奴家管教无方,特带小女来给郡主请罪,要打要罚全凭郡主,好叫这个孽障长长记性,改了这毛燥的性子才好。”
老夫人淡笑:“小孩子家家的爱玩闹,夫人不必如此快快让她起来。”
卢钱氏无奈道:“这孽障的性子真真叫我操碎了心。”说完又对着卢娇娘开口:“还不快快向郡主赔罪。”
卢娇娘这会早就没了初见时的傲气,脸色微白对着阿叶拜了一拜:“还请郡主原谅则个。”然后就闭嘴不说话了。
卢钱氏气的要命,她知道女儿的脾气,知道她这是不服气呢,自己来之前说的都白费了。卢娇娘是不服气,不就是身份比自己高么,有什么了不起,开了铺子不就是卖东西,自己又不是不给钱,还非说什么定制款不给卖,虚伪。
听了这话,看着母女二人的做派,老夫人端起茶杯,阿叶撸着雪球淡淡开口:“来人送客。”
卢钱氏瞬间面无血色,卢娇娘则还是无所谓的撇了撇嘴,卢钱氏不敢纠缠,带着卢娇娘行礼退了出去。
回到马车上,卢娇娘愤慨:“哼,阿娘我就说不要来,不过是个老婆子和寂寂无名的郡主,阿爹还非得让我们来。”
卢钱氏本就不知道等自己夫君回来该怎么面对,这会见自家女儿还这么口无遮拦,自己怎么生了一个这么蠢笨的:“住口,等你阿爹回来自然有你的好果子吃,我真是太娇惯你了,如今你还以为是在任上吗?这里是秦都,天子脚下,你在不收敛你性子早晚要吃大亏。”
卢娇娘不在乎的反驳:“哪有这么严重,你看今天不也什么事也没有,您与阿爹太过谨小慎微了,阿爹如今正得圣心怕什么。”
卢钱氏已经不想和她多说什么了,吩咐先回府然后闭目养神思索,也不知郎君与肖郎君聊的可好。
她们走后老夫人说了句:“可惜了,卢知礼是个明白人。”
阿叶笑了笑,继续逗着雪球。她知道老夫人都意思,有这样的妻女,卢知礼怕是要被拖后腿。
卢知礼回去以后简直好心情都没了,本来与肖郎君相谈甚欢,结果一回来自家妻女就给了自己当头一碰冷水。听到妻子说起女儿说的那些蠢话,这次不再手软,让人将卢娇娘看管在房内,不许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