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旭日东升，和煦的光线透过窗户，洒在灰色的被褥上。床上空无一人，陈白已经起床，枕头与被褥被折叠整齐，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不仅如此，租房虽小，但所有物品都摆放的井然有序，毫不杂乱。他厌恶混乱的空间。

洗漱后，陈白来到狭窄的客厅，将所学的功夫操练一遍，直到汗水淋漓，方才休止。或泡一碗鸡蛋面，或就着牛奶，吃几块面包，或剥两颗水煮鸡蛋，再加几包零食，当作自己的早餐。然后重入卫生间，用凉水冲洗身体，脱下的衣服放进洗衣机清洗，换上美团专属的工作服。出门前，对着镜子，再审视一遍自己的仪容。也许是受到习武的影响，他对待生活的态度，一向一丝不苟。不仅如此，他对自己的工作也饱含热情，充满动力。

今天，无论路程远近，单价高低，只要是系统分派的订单，他统统接受。他想努力把昨日花费的钱财赚取回来。

从晴空万里，至霓虹闪烁，除了必要的饮食，他时刻在街道上奔波。直到夜里十点，他才心满意足的骑着电瓶车，回到自己的租房。

将电瓶车锁好，他往大楼入口走去，远远的，他便看见门口站着两位男性。走进一瞧，竟是昨晚上门找麻烦的两人。他们也看见了陈白。

他们今日若继续无名由的胡来，我非要给他们点厉害瞧瞧。否则，他们说不定会没完没了。陈白心想。

“陈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陈白注意到他们换了称呼，昨晚，他们直呼他为臭小子。

“找我什么事？”

陈白装出一副冷淡的神情。

两人对视一眼，欲言又止，扭捏了半天，最后还是高个子开口说话。

“我叫张天，他叫李朋。我们想拜您为师，跟随您学习武术。”

陈白愣了片刻，他无法想象会出现这种情况。就在昨晚，他们还叫嚣着要揍陈白一顿。

“你们脑子没坏吧？”

“陈大哥，从小到大，我挨过无数的拳头与鞭打，但从未有人令我服气，直到遇见了您，我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昨晚的事，我向您道歉，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您想如何惩罚我们，我们都心甘情愿，只要您能收我们做您的徒弟。我们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毫不犹豫。”

陈白瞧他满脸真诚，倒也有几分感动。不过，他不可能收徒。

“你的手臂没关系吧？昨晚下手失了分寸，不好意思。”

别人待他以诚，他便回之以诚。

“小伤，医生说了，两个月后，便可痊愈。陈大哥完全不必担心。”

陈白点首，他已经想好了婉拒的理由。

“现在最要紧的，是好好养伤，拜师与否，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在商量。”

一阵失落在他们脸上闪过。

“陈大哥，我们十分敬佩您，您就收我们为徒吧。我们可以交学费的。”张天祈求道。

这句话令陈白心生不悦。他厌恶用金钱来换取武术的行为。

“昨天，我只是侥幸伤了你。事实上，我压根不会武功。你们还是另寻师父吧。我的实力不行。”陈白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时候不早了，我该上楼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