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来的流水官哪比得了本地流水的老爷?”
宋江听到这般分析,问道:“佛爷,怎么办?”
这已经是这些天来不知道第多少次听到宋江问这句话了,也不知道他的正牌儿军师无用是怎么受得了的。
真得想个办法把吴用也绑过来,让自己的小脑袋瓜子能好好歇一歇。
秦峰命令道:“先拿投石机砸上一轮再说。反正咱们丢出去的是石头,他们丢得是人命。”
“不管是在城墙上还是出门,咱们都拿石头砸。”
“宋大哥,你人缘好,带几个兄弟回去押解几车粮食回来,要是投石机不够,咱们就跟他们耗。”
“城里的粮食一天比一天少,咱们的投石机一天比一天多,这就跟拿烟熏耗子一样,只要耐得住性子,迟早能把他们都耗出来。”
宋江领了几十个人折返,剩下李悟真指挥着信徒们用简易杠杆做成的投石机零零碎碎地往城墙上丢石头。
反正大景国内里的武备极为松弛,强外虏而弱内民,秦峰丝毫不担心其他县会派兵前来支援。
景国的底层简直就像美丽国的那些州一样,各管各的一摊子,所有人都要先顾着自己的利益。
却说城门楼子上,众人吃罢了饭,仆人又端上来了解腻消食的梅子酒,在王员外的提议下又开始了诗会,实在是雅兴高昂。
毕竟多少年都逮不着这么一个冤大头,不吃饱喝足哪能轻易地走?
“啊,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燕,心念旧恩。”
王员外感情深厚的吟哦了一段儿短歌行,声泪俱下,涕泗横流。
“唉,想我王某年轻的时候,也曾春风得意,东华唱名。只是时局昏暗,报国无门,只能蜷缩在小小的祁门县城作一个富家翁,每日借酒消愁,了此残草!”
他感情还没烘托到位,就被门外一声巨响给打断了施法。
“怎么回事?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王员外看着自己被酒浸湿的绸子长袍,恼怒地问向门外:“一个个的这么没规矩,不知道老爷们在开诗会吗?”
门外不知是谁家的家丁回答道:“老爷容禀,是叛军丢过来的大石头,他们有投石机!”
“混账话!一帮泥腿子怎么可能有投石机?民间私藏投石机可是死罪!”
家丁都无语住了,已经造反了,你还管人家死罪不死罪?
“呃,启禀老爷,老爷若是不信,不妨出来一观。投石机就摆在城门下面。”
王员外捋着胡子,闲庭信步地走到城门楼外,一边走一边不屑地说道:“什么投石机,老夫才不信这个邪,定是你们这些兵丁不想好好作战找的借”
话没说完,飞来的巨石再次打断了王员外的施法,只不过,这一次,砸碎的是他的匹夫皓首。
一块柚子大小的石头不偏不倚正砸在王员外的脑袋上,红白相间的脑浆子碎了一地。
“不好了!王员外被石头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