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孔薇轻轻叹了一口气,“怪不得在历史上他错过了这一年的科举考试。”“如果人一直能这般浏览山河,扩充视野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吧?”吴可乐感慨的说着。“他的出身,他的家庭教养以及同族子弟的攀比,这些种种的束缚,他根本就不能放弃科举。”孔薇对一番话,让吴可乐有些如梦初醒。是啊,要是刘勇一直这般放纵的生活,他一定会被家人所不耻,他是官宦世家,家族从小的教育也不会允许他如此行为。
其实都不必思及家庭,现实的重磅有时也会敲醒这些迷茫的游子。一日,柳永如往常般沉迷于烟花之地,想要和青楼女子倾诉心事,可是此时,一位当地的官员也同样来消遣,柳永只能眼睁睁看着与自己交好的歌女因权势所迫,转而服侍他人。即使他心有不甘,可她却是一介平民,如何能与官府人员相比?“一个才子,居然比不过一个普通的官员。”吴可乐真是感觉无奈。“在我们眼中,他是名留青史的大才子,可在当时青楼老鸨的眼中,他不过是个落魄的平民而已,她总不能为了一个落魄的平民去招惹官府之人,给自己带来祸患吧!”孔薇也同样一脸无奈。“哦!还真是。”吴可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确实在这里,柳永还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对于挣钱的事老鸨来说,客人有没有才学和他挣钱完全毫不相干?真要对他另眼相待,才有问题吧。
看着柳永陷入了沉思,两个人心中也明白,柳永又要开始他的仕途之旅了。“社会的磨难可真是公平,不管是普通人还是才子,都得先磨上一磨。”“这倒是,在社会上,哪有什么会保护他的人啊?”听着董永喃喃自语,还有一个布衣之交孙何知杭州,门禁甚严。两人只见柳永枯坐一夜,提笔写下一首《望海潮》: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
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提笔写下,柳永又自嘲似的说了一句:“没想到一日我也会这般谄媚。”看着柳永那自嘲似的笑容,两人都没有说什么。柳永知道孙何门庭严格,不能轻易拜访于府拜访,便拜托相熟的歌姬在孙河府上咏唱此诗词,果然,第二日,孙河便邀请柳永赴宴。从此,柳永便跟在孙河左右,渴望得到他的提携。“那么骄傲的才子呀,如今也这般直白的干谒了。”吴可乐有些感伤。“没办法啊,人总是要向现实低头的。”孔薇也是伤感。
不过,孙何虽然对柳永以礼相待,却并未给他提供什么机会。秋天,孙何还京太常礼院,柳永做《玉蝴蝶·渐觉芳郊明媚》,追忆陪孙何游乐情事。“不是所有人都能如此隐忍啊。”两人感叹着柳永的毅力,不过,事事并不能随心所欲,孙何依旧没有为柳永提供任何帮助,也或许是他根本就帮不上忙。于是柳永再此心死,柳永离开杭州,沿汴河到苏州,作《双声子·晚天萧索》;不久入扬州,作《临江仙·鸣珂碎撼都门晓》,追忆旧游。
“他这一生可真是不容易呀。”吴可乐真心的难过,“付出了这么多,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若是付出,就一定有回报,那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不快乐的人了。”孔薇的眼神暗了暗。“唉”吴可乐重重叹了一口气,显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依旧为柳永的经历而心痛。“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