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禹皇宫的前庭中,虽然还是一片混乱,几间屋顶也出现许多塌陷,满地的血渍如两军交战之后的战场,显得一片狼藉,但是在姜焕与睚眦的震慑之后,那些叛乱的军队和杀红了眼的士兵,已经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兵器,恢复了原来的本性,在皇宫前庭的两侧规整地站成两个阵势,等待发落。
先前许多躲藏到皇宫各处逃命的文武百官,见到战事有所平息,也都纷纷走了出来,互相指责各自的胆小与懦弱。
一处空地之上,上官彩红着双眼,紧紧抱着不停发抖的叶不归,如同叶不归失去胡媚儿一般,无助地哽咽着。
“姜师兄,你有什么办法救救他!”
姜焕站在上官彩的身边,望着叶不归额头上时隐时现的血色月牙,也是一脸的踌躇之色,摇了摇头后,向跟在他身后的睚眦问道可有何办法?”
睚眦不屑地向上仰了仰头,道有求于本尊,先拿十个人族的血肉来祭我!”
姜焕冷声道姜焕做事向来不与人谈条件!别忘了!在从地牢里面将你释放出来之前,我已经在你的身上施了几道‘焚灵符咒’!要不要帮忙,你自己决定吧!”
睚眦听他说完,滚圆的双眼立刻瞪了起来,接着便要张开双爪,向姜焕扑来,然而姜焕却没有做出丝毫的防范,面色平和地站在那里。
就在睚眦的双爪马上落在姜焕的身上时,它突然停了下来,趴伏在地面上,接着长出了一口气,道少年是因为过度激发了血液中的月神之力,此刻正在被月牙精魂的阴冷之气反噬,并没有生命危险。若是他的灵脉浑厚,或许睡上一晚就会恢复了!”
听到睚眦的话,上官彩终于放下心来,一双纤细的玉手,紧紧握住叶不归冰冷的双手。
姜焕看了睚眦一眼,他心中知道,虽然这豹身怪物此刻对自己颇为臣服,然而却依然难改噬血好杀的本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背叛于自己,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于是,从怀中掏出龙子兵符,掌心一摊,一枚金光闪耀的令牌缓缓升入空中。
睚眦似乎觉察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刚要纵身逃离此地,却见姜焕手印一扣,一道金光从旋转的龙子兵符中投下,将睚眦牢牢罩入其中,随后金光再次一闪,睚眦便与那层金光一起,消失在了地面上。
就在这时,一队手持刀剑的侍卫,神色警惕地走到皇宫的前庭之中,像是正在保护什么重要的人物,紧张地望着场上四周。
“彩儿姐姐在那里!”
伴随着一声稚嫩的童音,一个身穿红色肚兜的孩童,突然从侍卫的中间窜出,快步跑到上官彩身边,紧接着,一个身穿锦缎龙袍,头戴紫金皇冠的男子,也跟着上官小贝从侍卫中间走了出来,朝着上官彩的方向走了过去。
场上所有的士兵,包括文武百官,见到黄袍加身,一脸英气的禹后皇帝,纷纷面面相觑,随后跪下身子,齐声呼道禹皇帝,洪福齐天,恩泽万世,亘古流传。万岁,万岁,万万岁!”
禹后皇帝向众人扫了一眼,没有理会他们,继续走向上官彩的身边。
“彩儿姐姐,你没有受伤吧?”
上官小贝拉起上官彩的手,关切地问道。
上官彩回头看了上官小贝一眼,摸了摸小贝的头,淡笑了一下,道姐没事!”
上官小贝看出上官彩的一脸忧伤之色,低下头,发现叶不归躺在她的两条腿上瑟瑟发抖,稍皱眉头,问道屁精他怎么了?胡媚儿呢?”
上官彩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禹后皇帝走到她的身边,看了看正在昏迷的叶不归,又看了看脸色凄美泪痕未干的上官彩,心中不禁生起一丝的心疼。
是怜香惜玉的本性在作祟?还是自己当真对这个女子产生了感情?
禹后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对上官彩说道妃……不!上官姑娘,现在大势已定,叶兄弟又重伤在身。依朕之见,还是到皇宫的后庭中好好休息一番。朕会派大禹皇城中最好的大夫前来为叶兄弟疗伤!”
上官彩转过身,看了禹后一眼,点了点头,道谢皇上!”
禹后皇帝稍一欠身,道官姑娘千万别这么说!多亏有了列位正义之士的相助,朕的江山社稷才得以保住!要谢,也是朕要谢你们才对!”
禹后说完,又向站在一边沉默着的姜焕拱了拱手,随后,转头向站在一边等待传唤的文武百官喝道人啊!传朕的命令,赶快去把这大禹皇城中所有最好的大夫全部找来,为几位英雄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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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皇城外的一间破庙里,当孟乘风再次醒来,已经过了两天三夜。
在这段漫长的梦境当中,孟乘风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着他与司徒梦情爱的场面,然而当他醒来后,却发现自己的身边空空如也,他试着从地面上站起身来,简单地活动了一下,发现之前身上所受的伤,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全部愈合了,刚要抬起胳膊,却突然感到从肩膀处传来一阵撕心的疼痛,连忙褪下穿在右臂肩膀处的衣襟,发现在自己的肩膀上,不知何时多出一个被牙齿咬伤的伤痕,努力地回想着自己在身受重伤后,神志昏迷之前所发生的事情,然而一想便开始头痛欲裂。
“你醒了!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