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勇的鹰骑军像饿狼一样扑向一万骑兵。
五人一组的小三角冲袭队形将骑兵迅速分割成无数首尾不连的小团伙。
然后几个小三角作战单位就将小团伙吃的连渣都不剩。
一边倒的杀戮完全体现出骑兵部队的差异。
鹰骑军无论是集团作战还是散羊式作战,都有战术跟进。
没有战术思想武装的部队就是一群散兵游勇级别的。
打顺风仗还可以,若是一败涂地时,基本就失去斗志和作战章法了。
鹰骑军不仅单兵素质过硬,他们的战术修为可都是被大帅姬峰反复洗脑过的。
战场上除了骑兵后卫见大事不妙转身跑了几百人,其余尽数被灭。
在离赵军大营五里地的位置,姬峰下令安营扎寨。
他可不着急进攻,必须让全军休息好才能有力气揍人。
有鹰骑军担任营地警戒,给赵军胆子他们也不敢来偷袭。
侦查到鲁鹰军还有五六万鹰骑军,赵军主帅一直在思索。
是不是骑兵主力被消耗殆尽,这是鲁鹰军剩下的最后鹰骑军。
如果对方真就剩下这五六万鹰骑军,他倒是不太担心。
用手里的几万骑兵缠住对方,再派十万步卒配合,蚁多咬死象,无非就是战损比大一些。
但没有鹰骑军参战,他有绝对的信心消灭鲁鹰军,毕竟人数上他占绝对优势。
双方都在紧锣密鼓的排兵布阵,谁都知道此战决定了战后的格局。
赵军若败,则短时间内很难再能集结过百万的主力。
国内的城池会被鲁军一点点的啃掉,赵国就将大势已去。
第二日上午,双方列阵,密集的方阵黑压压望不到头。
天气干燥但空气极度压抑,大战前的气氛仿佛随时一个火星就能点燃数百万人的热血。
赵军的作战集团战阵严密,最前方是两层的大盾牌阵,竖在地上有一人高三人宽。
如同一堵墙,将作战集团包裹的风雨不透,坚如磐石。
而战阵的两翼也是两层大盾牌阵,断绝了鹰骑军两翼攻击的可能。
赵军的战鼓隆隆擂响,士卒们的呐喊声震天动地。
这种集体的呐喊喧吼,令每一个士兵热血沸腾,渴望饮血沙场。
赵军的部队已经进入战斗状态。
鲁鹰军的前锋是鹰铠军。
厚重的铠甲令他们行动不是很敏捷,但厚厚的军靴踏在土地上的足音,却比任何呐喊更有震慑力。
鹰铠军一出场,战场气氛就凝重无比,铿锵的军靴足音给了对面作战集团极大的压力。
一百丈,就在这个距离上,鹰铠军顿住了前进的脚步。
三百多米,是对方弓箭手的射击盲区,也是进攻部队的安全区。
鹰铠军迅速组队,各队列之间露出无数的通道。
车弩营的弩车顺着通道开到了最前端。
当古怪的弩车一亮相,高高的瞭望台上,赵军主帅就有不好的预感。
姬峰当然不会让他失望。
令旗兵军旗一挥,近万个弩车发出机括的怒吼声。
每个弩车八支一米多长粗如拇指的弩箭离巢飞逝,目标是正前方的大盾牌阵。
弩车发射的弩箭射程可达六七百米远。
而现在三百米的距离,则是弩箭打击力最大的距离。
嘭嘭嘭。
锋锐而劲爆的弩箭射入大盾牌里,一米多长的箭杆射进去多半个身子。
只一轮齐射,大盾牌上超过了五支弩箭,盾牌就被直接拦腰打折了。
后面的盾牌兵被拇指粗的锋锐箭矢射了个透心凉。
第二波次的弩箭齐发,第一层的大盾牌阵就被轻松瓦解。
这种强劲刚猛的车弩箭雨,令瞭望台上的赵国将领们心惊肉跳。
他们花费无数心血的大盾牌阵,在鲁阳郡的集火打击下,脆如纸糊的一样。
几番齐射,第二层大盾牌阵也折损殆尽。
盾牌阵后露出惊惧惶恐的步卒。
他们不怕与敌人面对面厮杀,但这种霸道的弩箭雨却令士卒们心生绝望之情。篳趣閣
瞭望台上姬峰对令旗兵喝到:
“命令车弩营把弩箭都给我射出去。
胜利就在射程之内。”
而同时赵军主帅也大声命令道:
“迅速调动后方预备兵团增援作战集团,不能让作战集团崩溃。”
他说的很对,因为作战集团的前锋正面临崩溃。
弩箭雨带给士卒的就是噩梦。
劲风啸耳的弩箭一次就射穿了四五个士卒,这种看不见敌人的杀戮令士卒们发狂了。
成排成排的士卒倒下,前锋阵营就像被人拿刀削肉一样,一层又一层的士卒被削掉。
一阵弩箭雨就是一大片倒下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