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兴抿了口酒,若有所思的看着夕泽,好像她问的问题需要特别的润色一番。
“你倒是说话啊!”夕泽越来越生气。
丞兴突然笑了笑,“女人还真是一个奇怪的生物,有话不直接说。你发脾气并不是因为我吧,你是因为刚才的事发脾气吧!”
夕泽张了张嘴没说话,他说对了,被人猜到心思后夕泽心中那团小火苗反而自己熄灭了,这就是共情的力量。
“我待不了太长时间”
“那你回来干什么?”刚熄灭的火苗瞬间像被浇了一桶汽油‘噌’的一下又点燃了,而且比之前更甚,夕泽完全没有细细考量顾远说的这句话有什么含义和接下来要表达的意思,愤怒会降低智商。
“你现在已经知道我们共用着一个名字——丞兴,但你知道其中的含义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说什么呢,夕泽脑子一下转不过弯来,“你们的名字也不是我取的,再说了,这跟我问你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兴丞相叹,你知道这个典故吗?”丞兴对夕泽的愤怒毫无感知,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在战国时期,楚国有个人叫李斯,他在年轻时担任一个郡吏。有一天,他无意中看到官房茅厕有老鼠在偷食粪便,看到人来了,就四处逃命。后来他到仓库查访,看到仓库中的老鼠吃着官粮,看到人来既不害怕也不逃跑。所以感慨道之贤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处耳。’意思就是,一个人是否贤能,取决于他所处的环境。”
丞兴为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后深沉的看着夕泽。
“然后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个名字就是你为我们取的,丞相的丞,百废俱兴的兴。”
“我?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了?你说的是我吗?还是那个叫行者的女人?”夕泽的注意力在无形中被成功转移。
“你要习惯背叛,环境就是如此。沉睡是逃避。”
果不其然,怎么会是我呢?夕泽深吸了口气,尽量用缓和的口气说道:“你对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她又听不到,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是怎么回事?”
“离那个顾远远点儿吧。”
“为什么?”
“我没时间了,保重。”丞兴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意味深长的看了夕泽一眼后就离开了。
他真的走了,又走了。
空荡荡的房子又留下了夕泽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