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早有预料,那是一种命中注定的感觉。这位前朝的皇子就是自己送上山的,而这次一一入门的领头人,也是这位道门的大师兄。缘分并未了却,日后多是还要相见。
唯独有一点,先生略微感到惊讶。道门的大师兄应该是有史以来最强的大道之种了。这种属于是老天爷亲手把饭喂到嘴里,但凡轻轻嚼上两下,三境后的风景,信手拈来。
早有听闻这大师兄素来不修法门,一副凡人的姿态。今日一见确实属实,先生略微感到疑惑,一位身负血海深仇之人,却刻意避开了所有人都为之追寻的强大力量,这又是在追寻什么。
试想一下,三境之后可谓是陆地神仙的别称,左道再为邪门,总归还是有办法解决的,灭门之仇,又是什么人能忍下。
良久之后
先生扶起这位长跪的学生,“夜深了,明天再带一一出发吧,先进来歇息。”先生的话很柔和,如春风一般,全然没有老师的架子。
大师兄身体微微僵硬,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朗诵,已经透支了绝大部分体力,再加上刚才姿势隆重的跪拜,此时大师兄双目充血,耳边长鸣整个人直直向前先生靠去。
后知后觉,这是极大的失礼,庄稼汉子连连道歉,以至于太过心急,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反倒出了一额头的汗水。
先生笑道:“无需多礼,你老师我最讨厌那些礼节了。”先生如同一个家中长辈对着后辈絮絮叨叨:“你也老大不小了,还不入境,瞧瞧你这身子骨,比我一个百岁多的老人家还要虚。”
庄稼汉子腼腆的笑了笑:“学生还未想通,唯恐入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