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郑焜这个管家便开始勤勤恳恳地打理起宋月筎的所有琐事,而宋月筎就更能专心练剑了。黄石公倒没想到居然有男人会像郑焜这样。
“这傻小子倒是真能耐啊!”
这些日子,他怎么看郑焜怎么顺眼。不似那些贵公子,趾高气昂地吆喝着别人干这干那的。能干不说,还特别能吃苦,又能吃亏。对人也极有礼貌,遇事又能忍,一天到晚和颜悦色的性子。
“哎!没想到这小子如此好的性情!”黄石公端详了许久郑焜,越看越满意。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缝。“哎!可惜老夫不是女人。哈哈哈!”可喜欢归喜欢,注意还是要的。虽说女儿临走时,并没有交代什么,但他很清楚女儿最是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月丫头。所以他时常便偷偷来视察一下。
看着这二人相敬如宾,心无旁骛地钻研着剑道。躲在树上的黄石公满意地翘起了二郎腿。
“师弟,没想到你对剑道的领悟力如此了得。这飞花剑法,你舞得竟然比我好。”
这些时日郑焜给宋月筎的惊讶实在太多了。她万万没想到一个没有剑气的人居然将功底打得比剑府里的正式弟子还要深厚。她更没想到的是:飞花剑法摒弃她的柔术后,被郑焜这一舞,竟有了惊天下的气势。
宋月筎的飞花剑法绵柔。她追求的是一种“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细雨细如愁”的极致。所以每一招每一式她都追求轻盈、细腻、绵密,甚至柔和,重在以柔克刚,防不胜防。如此巧妙的剑招,再配合上她如翡翠飘花般的剑气,可谓相得益彰。
“师姐有师姐的好。只是我没有柔术的功底,自然是不能走师姐那条路子的。所以,我才将力道注入剑锋之中,这样可以弥补我没有剑气的缺憾。”虽说没有剑气加持,但郑焜的剑法照样炼得炉火纯青。无论招数变化,还是力道把控,都足以说明了他的勤奋刻苦。
“难得你的悟性如此之高!若是一般人就算不因循守旧,也不可能马上就能自创出新的招式来。”宋月筎一说到剑道,便一本正经得如严师一般。“看来这些日子,你抄书抄得很是有心得啊!”
“呵呵!”郑焜有点不好意思了。虽说剑府藏书阁的招式,他这位没有正式入籍的弟子是不能用的。但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郑焜很快就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了。
“看来,要不了多久师弟便能自创剑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