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堤坝每五年加固一次,今年距离上一次修缮刚好五年。本来应该是在夏末拨银子的,看来今年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南方夏季多暴雨,经过一整个夏天的摧毁,修筑的堤坝总会有些损耗。所以每隔几年,朝廷都要拨下一大笔银子去将所有的堤坝重新翻修一遍。一般来说,这个时候选在夏末雨水渐少之时,这样赶在某些地方春汛来临之前,就能够完全修缮完毕。
因为前些年无论是南方还是北方雨水都不算多,所以朝廷也没有额外拨钱,结果今年倒刚好赶上了这个档口。
白爽儿顾不上和颜逍闹脾气了,她急忙转过头来问道:“前两年个别水大的地方已经修过一次了,今年应该差不多吧。如果这天不赶快放晴的话,修起来也困难。”
“就算是下雨也得修。”颜逍转过头来看着白爽儿,“现在刚刚入夏就如此多雨水,怕是有些地方撑不到夏天过去。”
白爽儿叹了口气。
都说修堤坝堵不如疏,能疏通河道把多余的雨水引到别的地方去那自然最好,可关键是有些地方根本没有办法轻易改河道,而且雨水太多的南方,许多村落就建在河边,本来也只能经常加固堤坝,防止倒灌的雨水摧毁田地。
“这事马虎不得,如果已经确定今年要提前拨银子的话,那最好快些放下去才是。”白爽儿看了看外面阴沉的天色,“北边都这么经常下雨,现在南方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就是因为最近这些天接连下雨,本来清闲了几日的颜逍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那边的事情不用白爽儿操心,她就一门心思全扑在了从公冶瀚嘴巴里面套话的事上。白爽儿迫切的想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自己和那个姓李的侍卫没有受到空的影响,但无论她从各个角度询问公冶瀚,都没有得到明确的结论。
公冶瀚这几天也被白爽儿折磨的不轻。本来白爽儿已经好几天没有来地牢里面了,他是又欣喜又害怕。欣喜的是不用再接受白爽儿的审问了,但又害怕她就这样把自己忘在地牢里面。可现在白爽儿终于过来了,公冶瀚心中的复杂感情全变成了无奈。
“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公冶瀚盘腿坐在床上,他身下的木床上面总算不再铺着稻草,换成了一床薄褥子,坐起来舒服了几分。“我要是真的知道早就告诉你了,那么重要的消息我都跟你说了,总不至于隐瞒这个吧。”
公冶瀚睁着一双大眼睛,似乎极力想要通过眼神来表现出他的真诚。可惜白爽儿看了许久,都没从他那张称得上是妖艳的脸上看出多少真心来。
又没问出什么结果,白爽儿转身就要离开,还坐在床上的公冶瀚一看白爽儿又要走,急忙道:“你不会特意过来一趟就为了问我这个吧,到底什么时候能把我放出去?”篳趣閣
白爽儿现在的心情并不太好,听了这话转头朝他一笑,那笑容却是阴森森的,“什么时候放你出去?这个问题,你得问你的父皇吧。”
公冶瀚疑惑地看着白爽儿,“为什么问我父皇,我父皇并不知道我来到了这里。”其实真的知不知道公冶瀚也不了解,就全当父皇不知道吧。
白爽儿瞥了他一眼,“你在京城里面闹出那么大的事来,还想轻而易举被放出去吗?你给不了太多有用的东西,但银子总是有的吧,叫你的父皇拿钱来赎你,钱到了再放人。”
说完之后白爽儿转过身,小声嘀咕了一句,“就这样我还觉得亏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