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本侠不急,李家宽却急得要命。甚至于一见到郝本侠,他就说:“你无论如何也不能任由罗这种人自己胡来。”尽管郝本侠知道李家宽在说什么,但他这段时间缄默惯了。嘴巴就好像被封了封条,尽管封条是薄薄的纸,一张嘴就可以撑开,但他还是习惯了紧紧闭着嘴巴。李家宽也能理解郝本侠,他不介意郝本侠。见郝本侠淡淡地笑,李家宽又突然说:“你们福田的那个国画老师,还可以。要我说,把他弄到国画中心做成员,可是国画中心主任不太愿意。”
郝本侠开口问:“谁?哪个国画老师?嗷,你说过吴雪痕。他还行。”
“应该是,就是你面试的那个么。那天咱们三个正好在我们那,那个叫吴雪痕国画老师下课,我叫住他坐坐聊聊天。我一听他说话就可以。”
郝本侠嗷一声,他拉一把李家宽:“就在路边吃点吧。”他们进一家叫伴云吞的店。两人都是北方北方佬,但却对伴云吞以及南方的小吃再熟悉不过。郝本侠头也不抬就对五六张桌子之间穿来穿去的干瘦小伙子说一声:“两份云吞,加鸡腿两个,豆干卤蛋香肠。”
李家宽显然也熟门熟路,说:“来两个啤酒。”说完看看周围,心里一笑,南方人好像喝啤酒不多,喝饮料的多。对周围扫一眼后,把食指支撑在脑门上,扫一眼周围说:“黎渔他有的事弄不了,你比如国画比赛,让他组织评比,老半天弄不出个结果。这有啥呀,不就是个评比么,那天我问了一下那个国画老师,我也是顺便聊天。一下又忘记名字了。”
“吴雪痕。”郝本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