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本侠的妻子刘春蕾的闺蜜叫金龟子。是金龟子来深圳后,为自己起的。她原计划在深圳只停留一个月,但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没有回去的意思。不仅如此,她在一个月中,为自己起名五六次。昨天她告诉刘春雷说,又为自己起一个新名字金龟子。刘春雷哈哈大笑。她得意开玩笑说:“又有新发现新感想?还是有了艳遇了?”
她们两人在一间叫“全是客”的客家早茶店里用早餐。说是早餐,实际上快赶上吃中午饭了。刘春雷笑容还没收拢好,就见金龟子从手提包里摸出一个精致的手机,说:“昨天买的。”刘春雷有点见怪不怪地瞄一眼,说:“自己用还是送人?”
“嗨,先自己用呗,等玩玩再换。既然来了深圳,就体验一下华为呗,不然的话,咱一个中国人老用苹果黑莓,哼没劲。”金龟子叹口气,显得很无聊,突然说:“昨天我认识一个小伙子,叫什么来?”
刘春雷一惊,不由地把靠在椅子上的身体向前一冲,努力让自己保持得体,压低声音问:“怎么怎么?则么回事?”
“别大惊小怪。则么回事则么回事,连普通话也不会说了。”金龟子顺手把白皙脖颈上精致纤细的的项链轻轻抚一下,好像抚一个小宠物,“就是网上认识的。聊天。就是这样。”金龟子顺手抚一下刘春蕾的手臂。刘春雷被她这个动作又吓一跳。她抬头左右看看,没发现有人注意这边,瘪瘪嘴,凑过去脸紧张地问:“网上?又那个什么……哪的人?”连她自己也能听出,自己是既担心又好奇。在深圳找个网上的网友不难,但做为职业女性的女人,精力虽然充沛,感情也充沛,但她却不能想像自己如果有一个网友,会是怎么一种体验。呵呵,她不想随意强加于金龟子什么。闺蜜的意义应该在于无话不说和为对方解忧。于是笑道:”哪的?可靠吗?”
金龟子有点所问非所答,她盯着侧面不远处一张桌子,不屑地从鼻子里发出一种鄙夷的声音,说:“什么东西。”
刘春雷奇怪地问:“谁啊?”
“那里。”金龟子依然用不屑的声音说,“看见了吗?那里。”
刘春雷一转头就看见了金龟子所指的侧面邻桌上的人。那边桌子上坐着一个独女。刘春雷把独自一人的食客称为独女。深圳有许多独女,来往自由又形影相吊,恍恍惚惚又神神秘秘。让人猜不透又觉得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