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芒没有理会宴北辞,看着云归浅的样子也生出了几分焦急。
她毫不犹豫,当即把手中的金针轻轻的扎在了云归浅的身上,然后又从药包中一连拿出了十几根金针,接着有条不紊的将一根根金针扎在了穴道之上。
其实任何人包括君芒都不知晓,云归浅的痛感比一般人要敏感的多的多。
对于一般人来说是普通平常的伤,对她来说要承受的痛苦是他们的数十倍。
大概是作为云族少主,精神力太强,占卜未知的事也太过逆天,而她运气又太好,所以上天看不惯她,给了她这个弊病,让她承受常人难以承受之痛。
所以每次受伤,最让她难以忍受的不是多大的伤口,而是伤口产生的剧痛。
她时常会怀疑,万一有一天受伤,她会不会不是被杀死,而是被痛给活生生的痛死。
以前受伤会有爷爷给她的药,压制了她的痛感,而如今在这个世界,没有爷爷,没有那个药,敏锐的痛感无法得到有效的压制,她所感到的痛苦比原来的实在是太多了。
君芒将金针扎进去之后,一刻钟的时间后云归浅感觉她体内的疼痛渐渐减轻了几分。
已经痛的满头大汗的她苍白着一张脸,努力的支着纤细的胳膊,抬起头冲着君芒和宴北辞看了看。
在看到宴北辞殷红带些疯狂的戾气的眼眸时,她罕见的愣了愣,脸上出现了茫然的神色。
宴北辞怎么了?怎么像一副哭过的模样啊?
开什么玩笑啊?大反派会哭?
而宴北辞,则是在她抬起眼来的那一刻就眼睛都不眨的注视着她,那眼神专注而炙热,竟让云归浅感觉到自己是他很重要的人。
可只是一瞬,他就移开了眼睛。
云归浅眨了眨眼,浓密卷长的睫毛在汗湿的碎发下投射出了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