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若是在晚辈身上有什么发现,尽管说就是了,晚辈知道的绝不敢隐瞒。”
略一沉吟后,叶斐赶紧回道。
此时的叶斐,甚至都不敢去细看漂浮在身前的那块椭圆形的玉简,虽然这是自己一直以来想要得到之物,可眼下这个局面,叶斐哪还有心思顾及什么功夫呢,他只想保命。
“你是真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一块沉金木吗?”
古木上苍老的人脸闻听后,又一次对叶斐发出了质疑。
“还......还有一块吗?”
闻听此话,叶斐当真是困惑又懵逼。
“前辈您在开......”
原本想说前辈你在开玩笑,但转而一想人家与自己素未谋面,有必要与自己开这个玩笑吗?
肯定是自己身上有什么......
想到这里叶斐眉头突然一皱,似乎想起了什么。
木墩?
多年前从青玄观外偷来的那块木墩,不就是一尺大小吗?
叶斐整个人瞬间呆滞了,他有点哭笑不得了,也不知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呢。
“前辈所指不会是这个吧!”
从呆滞中醒悟后,叶斐强忍内心的苦涩,伸手一拍腰间储物袋,将已经陪伴自己多年,却几乎被遗忘的那块木墩拿了出来。
一看见叶斐拿出来的木墩,古木上那张苍老的人脸,先是一呆,随后又缓缓伸出那只枯槁一般的手,将叶斐手中的木墩拿到了自己跟前。
“此物怎会落在你手中,以你区区人类筑基修为,又是如何将此物留住的?”
将手中的木墩来回翻转,看了数遍后,古木上那张苍老的人脸又问道。
“此物乃是我家族所有,一直流传至今,晚辈早年还是一普通凡人时,家里便有此物,后来有幸踏入仙道,便一直将此物带在身边,只是留个念想而已,根本不晓得此物与大名鼎鼎的沉金木有什么联系。
今日若不是前辈发现,晚辈怕是这辈子都不会知晓此木墩的秘密。”
闻听古木上那张苍老人脸的话后,叶斐脱口而出就来了个谎言,这倒不是他有意说谎,而是觉得如果说是自己偷别人的,这恐怕只会增加自己的死亡速度,毕竟偷盗一事无论在哪都是不被待见的一件事。
嘴上这般说着,可叶斐心里却不觉又是一颤,自己带着这木墩少说也有十几年了,这期间碰过面的绝世高手,那也是不少。
比如郑玄风郑叔祖、负责血筑山之行的秦炎秦叔祖、以及主峰萧闯萧叔祖等等一干元婴期赫赫有名的存在,为何这些人都没有发现自己身上这木墩的秘密呢?
而眼前这个不知何物的存在,只是与自己稍稍接触,便瞬间窥探到了木墩的秘密,这该是什么样的修为才能达到的?
等同于人类的元婴后期?
只是想了想叶斐便摇头,当即否定。
因为郑玄风叔祖虽只是元婴中期修为,却在玉落、檀溪两洲被人称为元婴第一修士,而郑叔祖都看不出的秘密,即便是一名元婴后期修士那也是无法窥探到的。
这么一想,叶斐又是一颤。
难道是等同于人类归真期修士,或者更为强大的化神、以及传说中第二大境界的修为?
炼虚、归一、玉璞甚至炼神?
想到这里叶斐不自觉吞了口自己的唾液,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了,因为就目前他所掌握的修仙界的境界划分,也只是到第二大境界的炼神期而已,至于后面还有什么等级的存在,叶斐从未想过,也没有去关注过,因为离自己太过遥远了。
“家传之物?”
听了叶斐的回答,古木上那张苍老的人脸也是露出吃惊之色,随后又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姓叶单名一个......”
“你姓叶!”
不等叶斐说完,古木上那张苍老的人脸,突然开口打断了叶斐的话。
“晚辈是姓叶,单名一个斐字!”
见状,叶斐先是一愣,随后又补充说道。
“你......真的姓叶?”
古木之上,那张苍老的人脸,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晚辈的确姓叶,而且晚辈出生的村子就叫叶家村。”
闻听古木之上苍老人脸发出的颤声,叶斐只是微一皱眉随即又认真回答道。
不会这么巧,你跟我们姓叶的,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古木之上苍老人脸突然发生的变化,让叶斐先是一惊,随后又联想到了一个名字。
叶无痕!
之前从枯瘦老者那听说了这位叶无痕前辈的强大,而好巧不巧的是,这位人类修士的标杆叶无痕叶前辈,竟与自己叶家村的先祖是一个名字,甚至一个字都不带差的,这真的是......
叶斐实在是有些无奈,只能在心中质问。
好我的祖宗啊!
您一个平头老百姓,给自己起一个这么霸气的名字,您倒是爽了几十年,却让您的后辈今日陷入这必死的局面,您在九泉之下可会安宁?
“你可知这块沉金木,问世有多少年了?”
古木上的苍老人脸在许久的沉默后,突然冲叶斐问出了这么个问题。
“这个......晚辈真不知道。”
闻听此问,叶斐微一沉吟,便立即摇头回道。
“据我推测,少则也有二十万年了!”
待叶斐话音落下,古木上那张苍老的人脸,淡淡说出了一个年代。
“噢,二十万年......二十万年?”
古木上苍老人脸所说的话,叶斐其实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是一开始他没有反应过来而已,但当他猛然醒悟后,顿时惊叫了起来。
“前辈你......你是如何推测的?这......二十万年可太遥远了。”
很快从惊叫中平复下来的叶斐,小心翼翼看向古木上那张苍老的人脸问道。
“是啊,太遥远了。”
古木上那张苍老的人脸缓缓回道。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因为自己没有隐瞒,直接拿出身上木墩的缘故,叶斐隐隐觉得,这位前辈对自己说话时的语气似乎平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