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矮着身，贼溜溜的四处乱瞟：“你找谁，我不认识啊。”

王云灵叹了一口气，按着小孩的脑袋：“我不想和你玩拉扯。你可以赌赌看我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但你要想好拖时间的代价。”

“那你也不能杀我！不然你去哪找你要见的人！”

“我可以问刚刚那个店铺老板啊。”王云灵有些困惑，挠了挠头：“你偷东西的时候他在给你打配合，肯定认识那个人。”

小孩愣住了。

“三……”王云灵手上开始用力。

“你要见的人叫韦德，他住在东边的城中村。”小孩噼里啪啦一顿交代：“以前他和我一起做小偷的，后来他成了觉醒者，偷钱的技术越来越好，也能打，把之前的老大打了一顿，他自己就做老大了，现在估计还在家睡懒觉。”

“这才乖嘛。”王云灵摸了摸小孩的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莱斯。”小孩唯唯诺诺的说。

“走，你赔我去见他。”

两个打手都还躺在地上捂着鼻子，王云灵从他们之间走过，顺便踢了那个试图站起来的壮汉一脚。

他们从大街上穿过，莱斯在王云灵身后亦步亦趋。中年妇女早就走了，王云灵随手给莱斯买了一串糖串。

莱斯惊讶地看着王云灵，在看王云灵点头之后，才试探性地咬了一口糖串。

王云灵笑了笑：“你多大了。”

莱斯不肯放弃糖串，含糊不清地回答：“8岁了。”

“家里人呢？”

“没爹没妈，就靠偷东西糊口。”

“那韦德当上老大之后，你的日子有变得好过一点吗？”

“还好吧，还是老样子，不过韦德的抽成比上一个杨老头之前低了点。”

两人聊着聊着，已经接近城中村了。

“那边那个高楼就是莱斯住的地方了，之前是杨老头住的，杨老头被莱斯撂倒之后，杨老头的房子就被抢了。”

“这是规矩吗？”

“不是，我也就见过这一次换老大。”

王云灵拿手指在嘴边比划了一下：“接下来不要出声，我让你叫门你再叫。”

莱斯乖乖的点了点头。

王云灵紧了紧上身的衣服，摸了摸肚子，把包换了一个角度挂在腰间，昂首走去。

等走过了吱嘎吱嘎响的楼梯，他挥了挥手，示意莱斯叫门。

莱斯清了清嗓子：“韦德哥！在家吗？”

“进来吧。”屋里传出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开门，门后的汽水瓶倒了一地，叮铃咚隆地响了起来。

满是折痕的绸缎床垫上，一个穿着背心的12岁少年正背对着门侧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