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瞥了一眼瑟维，一下就看见了他脸上七分激动三分庆幸的的神情。

“我在这个镇子上也有点名气，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安娜贝拉断然回绝：“我们会全力支持他的梦想，但是我不能让一个刚认识两分钟不到的人教我的儿子。这绝对不行。”

阿诺德示意妻子冷静一点，同时语气缓和了一些：“刚刚您说您在镇子上颇有名气？那可否请旁人证明一下？”

约翰淡淡一笑，递过一张名片，说：“无须。您要是不信，大可看看这张名片。”

阿诺德接过名片，飞快地扫了一眼，眼神中多了一些震惊和复杂难明的意味。他不顾妻子好奇的眼神，恭敬地把名片递还回去：“如果有您——这位‘大魔术师’教我的儿子，我也放心了。”

安娜贝拉还想说什么，可阿诺德丢来一个眼神示意她噤声，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紧紧握着儿子的手。

而小瑟维已经等不及了，眼神中的光芒越来越炽热，内心的兴奋几乎要溢出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下周二我再开始教你也不迟，”约翰道，“那时候我自然会将魔术技艺倾囊相授。”

瑟维重重地点头，几乎要蹦起来了。

……

一年后。

约翰满意地看着瑟维按照他的指示，把藏在袖口下的硬币“腾挪”到手掌之中，还丝毫不着痕迹。

突然，瑟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认真地抬头问道：“老师，这是真正的魔术吗？”

约翰有些奇怪，这孩子好端端地怎么问出这样的话来？他随便回答了一句：“当然是啊。”

“可是……”瑟维吞吞吐吐，不敢继续往下说。

约翰看着他这个样子愈发疑惑了：“没事，你说吧。”

瑟维涨红了脸，像是下定了天大的决心一样：“可是这不是用一些手段欺骗观众吗？魔术……不是这样的吧……”

约翰话语间冷淡了几分：“魔术就是这样，我敢确定。好好练吧，你后面的日子还长着呢！”说道最后，他骤然加重了语气。

瑟维本就是老实木讷的性子，看见约翰这样他也不敢违逆，只得继续练习。不过在他心里，“魔术”这个词已经被分成了两部分：世人认为的，和他自己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