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色，到处都是一片血红色。巫锦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片血红。

子瑜为什么会死？昨日见到子瑜时，他还是能说会道的。她跌跌撞撞地走到子瑜面前，子瑜已经没有了人气。

她蹲下，握住子瑜的胳膊，子瑜的胳膊冷了硬了，他冰凉的手腕提醒她他死去了。她伸手探他的呼吸，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子瑜为什么会死？”她质问。

七棠山的人都聚集在一起，他们不敢走近，只是站在远处观望，平日里要好的几个师兄妹在旁边抹眼泪。一个师兄边擦眼泪边说，“怎么会这样呢？昨日子瑜还在我们跟前又说又笑的，就算今早上他还是生龙活虎的。”

巫锦往旁边看，大家都站在身边，夜小湾也在。夜小湾的眼圈红了，他哭着说，“这几年呆在七棠山，子瑜师兄待我极好。”

陵染看着这一切有些不忍心，她若有所思地观察在场的所有人。正好对上夜小湾的眸子，夜小湾眼底隐藏的情绪一闪而过。他哭得很认真，巫锦信以为真。

如果夜小湾是无辜的，罪魁祸首很有可能是陵染。

巫锦看着陵染，她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中像是在质问她，“你们不愿意放过人鱼族对不对？”

陵染别开头，她没说话，但是她的表情分明在说：不是我做的，你们爱信不信。

巫锦不愿意错怪人。

子瑜被七棠山的众人收殓，七棠山最近都沉浸在一片悲伤的气氛中。

陵染在七棠山中转，正好碰到迎面而来的夜小湾。夜小湾看见陵染后打算避开，陵染却走到了她的面前，她挡住夜小湾的去路，夜小湾刁蛮地看着陵染。

“你干什么？”夜小湾问。

“我看子瑜的死是你做的吧！”

夜小湾的脸色变得阴沉，他盯着陵染的双目，冷声回，“你管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