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材,这能瞒得住多久?”
丁乾近一步道:“殿下,柳玉清一直对您忽远忽近的,这次若是将他救出,您便是他的再生父母,他必定对您死心塌地!”
赵琰想了想道:“顾府别苑的地牢深不可测,你可有把握?”
“属下尽力而为!”
赵琰点头道:“去吧!我就不信,他顾慎言还有三头六臂不成!”
丁乾领命,出了睿王府,骑马往北城飞奔而去。
冬夜总是早早而来,折桂苑后院的假山周围一片宁静。
一队巡逻的守卫,半个时辰也不巡视一趟。
假山门口的守卫被另一人招呯:“老李在前面支了酒摊就差你了!”
“今天轮我值夜,我咋去喝酒嘛!”
“没事儿,公子今儿个不在别苑,谁还来查你的岗不成?老李难得请喝酒,你咋能错过嘛!”
“我这不行!”
“走吧!走吧!一会儿菜都凉了!”
两个拉扯着走了。
假山四周又重新回归宁静。
几个黑影,利落跳进围墙,缓缓靠近假山凹陷处隐藏的铁门,确定没有守卫,才拿出工具撬开门上的锁头,几人鱼贯而入。
地牢幽暗,架子上绑着一个人,垂着头,花白的头发披下来,盖着脸,瞧不清模样,身上的衣服满是竖长的口子,应该是被皮鞭抽烂的,从面料和颜色能瞧出是宫里内官的衣服。
“柳总管?”
“嗯”半晌那人哼了一声。
“快,救出去!”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柳玉清从架子上松绑,一人背上,迅速撤了出去。
冬日后半夜,乌云遮月,寒星闪烁,几个黑影从马车上下来,背着那人进了睿王府的后门。
“殿下!”丁乾来到赵琰的卧房外,轻声禀报。
赵琰嗯了一声道:“办成了?”
“嗯!”
“好生看顾,明日再说。”
“是!”
第二日清早,天刚蒙蒙亮!
来给睿王府送菜的人敲响后门,门房一打开门,从里面房檐上掉下一个人来,花白的头发散着盖住了脸、身上的衣服满是鞭和血迹,那衣服的颜色和面料一看就是不寻常百姓!
送菜的人和门房都愣住了,半晌门房才哆嗦着问:“这,这是谁呀?”
送菜人一脸无知地摇摇头,迫于门房的压力,蹲下去拨开那人脸上的头发,却看到一张双眼圆睁、七窍流血的脸。
“死,死人了!死人了!”卖菜人受了刺激,大喊着,推着菜车跑了。
门房小厮看了那张脸也吓的一屁股坐地上,腿都软了,爬了半天都没能站起来。
赵琰早上要上早朝,刚起床就听府里管家来报:“殿下,后门有人死了!”
赵琰不耐烦道:“一大早就来触本王的霉头!死了打发掉不就行了嘛!”
京兆府的捕快来了,还有许多围观百姓。
赵琰一听火就上来了:“死个人处理掉就是了,怎么还惊动了京兆府?”
“正巧被那个送菜的看到,他一害怕就去报官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瞧瞧啊!”
赵琰走到后门的时候,不止是京兆府,就连大理寺的人都来了!
“什么情况?”
大理寺和京兆府的人对赵琰施礼道:“殿下,死者身份特殊,下官等不敢怠慢,只得秉公办理,还请殿下见谅。”
“特殊?是谁啊?”
“死者正是内务总管柳玉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