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言不置一语,让三宝扶着回了房里。
叶倾城气不过,跟着进去,对着山峰一样的背影质问道:“你什么意思?他偷袭我,我还不能还手?就该由他打?”
顾慎言不语,给她一个清冷的背影。
她竟不觉的自己不敬襄王,有错在先?
还当真无法无天!
“你是不是觉得哑巴就不会吵架?”
顾慎言转回头,冷冷道:“襄王是庄妃娘娘的爱子,自少年时便战功赫赫,是当今皇上爱重之子。”
“那又怎么样?”
顾慎言不得不强调一句:“他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她这样莽撞,迟早是要惹祸上身的!
叶倾城小手一伸,手心朝上:“行啊!你把我诊金结了,我现在就去隐居山林,这一辈子再也不见你们这些了不得的贵人不就行了?”
一辈子吗?
她怎说的如此轻易?
他微微蹙眉,隐在袖袍中的手缓缓攥拳。
“病未医好,何来诊金?”
“你!”
看这家伙道貌岸然,居然还想白··嫖?没那么容易!
“你若一直不犯病,我还要一辈子等着给你医治吗?”
“半月为期!”
“一言为定!”
叶倾城爽快应道,转身走了出去。
半个月,一天一百两,那就是一千五百两黄金!
买个城当城主?还是买座山当寨主好呢?
越想越开心,嘴角上扬成一个美丽的弧度!
看在守在门外的凤九眼里,总觉得这女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顾府,
顾泽章从宫中回来,先到慈安院请安。
“母亲勿忧,言儿在别苑休养几日便回来了。”
顾老夫人埋怨道:“你又不是御前侍卫,怎的一入宫就是五日?五日里,言儿发了两次病!我这心都快碎了!”
顾泽章年逾四十,两鬓微霜,身材消瘦,一身紫色官服都没来得及换,只是将官帽摘了。
他脸上写满了疲惫,闻言从椅子上起身,对着顾老夫人郑重跪下道:“让母亲忧心,全是儿子的不是!朝政繁杂,皇上都到了不眠不休的地步,儿子又怎敢懈怠,擅离职守呢?”
顾老夫人抬手道:“罢了,罢了!好在,顾忠找了位神医,这两日还算安生!瞧你熬的眼睛通红,脸色蜡黄,快去好生歇着吧!你年纪也不小了,要当心着自己的身体!”
“是!儿子告退!”顾泽章从屋里退出来,一直在门外侯着的顾忠迎了上去。
“那神医可靠吗?从哪寻来的?”顾泽章边向外走边问。
顾忠在他身后跟着,低声道:“老夫人命小的去寻曾送‘一闻息’的神医,小人没能寻到,又担心老夫着急,便在东城叶氏医馆寻了叶郎中的女儿来,暂解老夫人忧虑。”
顾泽章点头道:“为何不是叶郎中而是他女儿?”
“叶郎中夫妇才刚过世。”
顾泽章愣了一下道:“何故?”
顾忠道:“听说是意外。”
“再查查!言儿身边的人,务必要查明底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