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叶倾城早餐时对厨子交待,即日起不必再忌口,鱼啊、虾啊都可以给公子做了。
提着早餐食盒到清雅小筑,三宝欢喜道:“神医姐姐,我家公子昨晚睡得安稳,已经许久都不似这般安稳了!”
“哦!”叶倾城不以为然地哦了一声,对卧房里招呼了一句:“吃饭吧!”
顾慎言从卧房走出来,叶倾城像被点了定身穴一样再也挪不开眼了!
他今日穿了一身玄色锦缎常服,发髻上束着白玉冠,腰间垂着羊脂团龙玦,肩宽腰窄、面如玉琢,真真当的“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三宝!”
他声音淡淡,有种说不出的疏离高冷。
“是!”
三宝从袖中取出一把钥匙和一张信札递给叶倾城道:“神医姐姐,这几日您的诊金皆在这座宅子中,这是钱箱钥匙,您可亲去清点一下!”
“锦鲤巷?这是谁家?我直接进去,会不会被人家报官,告我行窃啊?”
叶倾城看着信札里陌生的地址警惕地问道。
顾慎言无视她的注目礼,端坐用餐,好像没听到她问话一般。
“这座宅子是我家公子送给您的一点谢礼,房契已经过了名,就在这钱箱之中,只要您高兴,随时可以搬进去住。”三宝倒是乐于回答她的问题。
“那么多金子,就那么放在院子里,丢了怎么办啊?”叶倾城突然开始明白有钱人的烦恼了!
三宝继续解释道:“公子让小的给您安排了两个可靠的下人,院外也有咱们的人守着,您安心便是!”
好家伙,看看人家顾大公子!出手就是阔气啊!
又是送宅子又是送下人的,还给配保安,真是太贴心了!
“谢顾公子,我现在就去!午餐,你自便吧!”
话音未落,人就已经没影了!
顾慎言微微摇了摇头,唇角若有若无地上扬一下下又立马被压了下来。
叶倾城才走了一刻钟,醇王赵拓的车马便到了别院门前。
顾慎言出门迎接。
赵拓一袭桃粉色绣袍,发髻上束着两条长长的飘带,像只花蝴蝶一样从车上飘下来,看见顾慎言便赶忙扑上前,纤手绕着他的胳膊,撒娇道:“希衍,孤听闻你前几日病了,来别院修养,怎得昨日前来,这别院竟大门紧锁、空无一人?”
顾慎言任由他香艳的手指缠上自己的胳膊,浓浓的桃花香脂的气味扑鼻而来,他的语气如潺潺流水:“劳殿下挂心,在下昨日听闻一神医在附近出现,急急出门去寻,别院仆从皆跟了去,不想却怠慢了殿下,还望恕罪!”
“不碍,咱俩谁跟谁,你还跟我客气!我这次公干,特意为你挑了些好的药材,你呀,尽管用,用完本王再差人送来,千万别给我省着!”
“多谢殿下惦念!”
顾慎言看了一眼三宝,后者立马会意,引着赵拓身后那些提着大箱小箱的仆人去了库房。
顾慎言带着赵拓来到前院的花厅,茶水、糕点一应俱全,二人相对而坐,醇王却让近侍将椅子搬到顾慎言身边。
“王爷此行赈灾可还顺利?”
“还说呢!这可是个苦差事,”说着,把脸伸到顾慎言面前,用手指着给他看,娇气地问道:“你看看,把本王都给晒黑了不是?”
这一脸深粉浅粉加白粉的桃花妆,哪看得出半点原本的肤色?
顾慎言眼睛微眯,将情绪藏入沉入不见底的深渊之中,道:“王爷请喝茶!”
赵拓伸手去端茶杯,突然惊叫:“哎呀,我的蔻丹,我的蔻丹怎么花了?为了见你,今早特意做的!”
顾慎言看到他伸过来的爪子,食指上桃粉色的蔻丹被刮出一道浅浅的划痕,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伸手在茶碗里捏起一片茶叶嫩尖放在划痕的地方道:“这样可好?”
赵拓翘着兰花指,喜笑颜开,娇媚道:“嗯如此甚美!”
“希衍,你看,我这次寻到一把宝琴,特意带回来送你,只有你才配得上它!”说话间,赵拓将顾慎言的手轻轻握住,另一手抚在他白玉般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