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也好。
陈奇瑜也罢。
在地方为官的那段岁月,皆能看出大明的问题,亦知晓大明官场吏治腐败,然朝中党争不休,那想解决大明问题,是断不可能的。
可自新君御极登基后,于朝所做诸多事宜,竟叫朝中各派的官员,都变得相对消停了不少。
每每想到这里时,陈奇瑜和孙传庭的心里,就百思不得其解,这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天子的心思,他们是真的猜不透啊。
“伯雅,我等还是别思虑这些了。”
陈奇瑜面露笑意,开口道:“理藩院的事情,我们协助英国公,刚刚理出思绪,那后续之事,当尽快办妥啊。
走,今日的休沐,某觉得就此作罢吧,该看到的,我们也都看到了,还是回理藩院衙署,处理后续事宜吧。”
“同去,同去。”
孙传庭大笑道:“玉铉兄所讲,正是某所想啊,哈哈……”
……
相比较于陈奇瑜、孙传庭大好的心情,对待某些人来讲,那心情就好不到哪里去了。
“可恶!可恨!这昏君竟这般放纵锦衣卫,不分青红皂白,就践踏大明法纪,逮捕京畿的商贾,这大明没救了!”
“是啊!特别是这昏君大开皇店,这分明就是于民夺利,朝中那衮衮诸公,竟对此无动于衷。”
“衮衮诸公又能怎样?此时的他们,都人心惶惶了,这飞扬跋扈的锦衣卫,都敢冲进户部和工部衙署,逮捕大明良臣了……”
在这无名别院的正堂,所聚一众人等,或愤慨,或不甘,或嘲讽,各抒己见,然无一例外,此时的他们明显慌神了。
谁都没有想到,这御极登基不过月余的新君,他们眼里的少年天子,城府竟这般深沉,手段竟这般狠辣。
自始至终,就没对他们的行为,所扰乱心神,先前所营造的一切优势,顷刻间,竟荡然无存了!
“……”
吵闹之余,众人渐渐安静下来,那一道道目光,看向稳坐在官帽椅上的老者,此刻的他们,有些心乱了。
“这黄口小儿,的确有几分本事。”
握着拐杖的老者,忍着心里的惊疑,安抚道:“当前这种局势,我们不能再轻易的出手了。ωωw.
被抓的那些商贾,不知晓我们的真实身份,这是我们的优势,可被抓的李如柏和李如桢,必须要解决掉。
并非是我们不想搭救,实则是局势不允许啊。
老夫知道,你们中的一些人,深受李家福泽,包括老夫,那亦是这般,但怎奈宁远伯的子嗣,都这般烂泥扶不上墙啊……”
老者的这番话讲完,叫在场的人群中,不少都流露出异样的神情,有想说些什么的,但奈何当前的局势,叫他们亦无力回天啊。
李家这艘破旧的烂船,被李如柏和李如桢,先前在辽东的所作所为,算是彻底凿出几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