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算特别了解。只是有两次我下班的时候看到她和一个穿得很体面的男人坐在车里。那个男人只去过两次酒吧,看做派不是富商就是高官。”
杨天逸听到这里大概猜出来她说的男人是谁了,应该就是自己的父亲杨兴廉。
清姐还没说完,打量了一下杨天逸疑惑地说:“别说,那人和你还有几分相像。你们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杨天逸苦涩地笑了一下,说:“他是我父亲。”
清姐似乎很惊讶,捂着嘴巴说:“不好意思。不过,男人嘛,在外面逢场作戏你也别放在心上。”
杨天逸继续问道:“那思思后来去哪了呢?”
清姐回想了一下,摇摇头:“这我还真的不知道。我记得她和那个男人……也就是你父亲见面之后没几天,她就辞了工作。她连酒吧都没去,只是给老板发了一条短信,说是老家里出了事儿,以后不去酒吧上班了。老板打电话过去,她也没有接,甚至那个月的工资她都没有拿。”
“为这事,老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临时找驻唱歌手的事情让他焦头烂额,还有一些冲着思思来的老主顾也找老板麻烦。我们都还纳闷呢,再怎么着急,过来领工钱的时间总有吧?不过,她平时不怎么跟我们来往,所以我们也没有在意。”清姐的话听起来没有什么疑点。
杨天逸又询问道:“那思思辞职之前的一段时间还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比如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来找过她?”
“特别的人?”清姐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一口酒,然后努力地思索着。
突然,清姐“啪”的一声放下酒杯说:“对了!好像在她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因为把钥匙忘在换衣间了,所以回去取钥匙。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换衣间里灯还亮着。等我走近门口,看到思思正和一个男人交谈着。那个男人背对着门口,看不清脸。思思垂着脑袋坐在对面,好像有些伤心。”
“我以为是她的某个客户,于是故意在门口咳嗽了一声,然后推门进去。思思一看我,马上抹了一下眼泪。那个男人起身,戴上帽子,转身离开,所以我没看到他的样子。不过他戴帽子的时候露出了手臂上的一块胎记。”清姐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杨天逸。
杨天逸非常感谢,虽然还是不知道思思的下落,但是至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背后还有一个神秘的男人。根据清姐的描述,这个男人肯定不是林建业,因为林建业的手臂上没有胎记,而且他应该也不会自己亲自去做这件事情。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个“神秘的男人”。
酒吧里陆陆续续有人进来了,看来已经到了晚上营业的时间了。清姐赶忙去招呼客人坐。
杨天逸起身,把酒钱放在桌子上,又留了一张自己的名片,然后离开了酒吧。
门口的招牌已经亮起来了,霓虹灯闪烁着。杨天逸望了一眼招牌,看着走进去的人们,有的满脸笑容,有的垂头丧气。他很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当年走进去的时候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杨天逸转身离开酒吧,他没有注意到在黑暗的角落里隐匿着一个黑色的人影,正静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