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你以为我没事干割着玩?”沈翎翻了翻白眼,不去理会听真公的恶趣味。
从入门那一刻起,节奏就已经被沈翎牢牢把握。
无论是先声夺人,还是后面谈判的步步逼近,沈翎无时无刻不处于一个极其强势的态度。
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两个,一是探一探道庭的虚实,看看这千年老牌势力对于他这个新的北境之主到底什么态度。
第二嘛,也是想逼一逼这宏义,最好是能逼的他出手,沈翎不但能领略下此人的阵法功底,还能借着这借口大军压进道庭祖地。
没想到,这老道士他不接招啊。
“看来主上失算了,宏义道长没上钩。”听真公乐呵呵的说着,自从离开了上京,离开了天子,听真公那冷冰冰的气质越来越温和,眼下更是每天笑呵呵的,让沈翎很是不适应。
“没事,虽然没上钩。但也探出了道庭眼下的大致情况。”沈翎放下茶杯,嘴边闪过一丝狞笑。“新晋弟子良莠不齐,高层力量软弱不堪。这道庭,可取之。”
听真公附议点头,压低声音。“可取,却没借口。此时进攻,容易引起御龙卫总营的不满。那里很可能藏有皇室的某位老祖宗。”
“借口?这不就是吗?”沈翎朝地上的舌头努了努嘴。“至于御龙卫总营,有蚀月三杀阵庇护,里面情况如何不得而知,暂且先放一放。等收拾了道庭再说。”
听真公看着那鲜红的半截舌头,心领神会,抱拳躬身,从暗门中退出会客厅。
没多时,一队披甲带刀的夜游骑顺着凉山城北门疾驰而出,其方向赫然是刚刚仓皇离开的那对年轻男女。ωωw.
斩草要除根,既然已经结了怨,这人就不可能活着放回到道庭去。
再说了,不是没借口吗?
行,我沈翎给你道庭找一个借口!
凉山城外,十里送别亭旁。
灵怡正小心翼翼的帮灵明擦拭嘴边的鲜血,虽然才过了没多久,但灵明被割去的舌头已经恢复如初。
只是那疼痛依旧旋绕心头,犹如干柴烈火般不断灼烧着他的心。
“可恶,当真可恶啊!!!”灵明猛地一下狠狠拍在身侧的石块上,血脉之力奔涌间瞬间在石块上印出一个清晰的手印。“那沈翎竟然敢当众辱我道庭,还让师尊割了我的舌头。此等奇耻大辱,如若不报,誓不为人!”
灵怡怯怯的收回了手巾,心头恐惧多过愤怒。
连师尊都得听其号令,师兄这仇估计一辈子都报不了了。
正想着,侧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随着骏马的嘶鸣,一队仅有七人的夜游骑小队突兀的出现在二人视野之中。
夜游骑周身黑袍,外罩黑甲,脸上也带着一尊黑铁面罩,极好辨认。
在北境已经是人尽皆知,连几乎不曾下山走动的灵明灵怡也一眼认出,这七人就是沈翎手下最得意的部队,夜游骑。
这一队夜游骑似乎刚结束任务归来,为首之人的手上还抓着一封信函,只是冷冷扫了他们二人一眼便继续朝凉山方向进发,似乎很是着急。
灵明的双眼陡然亮起,一个莫名的声音不断在他耳畔回荡。
“杀不了沈翎,那就杀他几个部下,截了沈翎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