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应该驳回了吧?毕竟桑塔纳司机已经在事故认定书上签了字,签字就代表着文书生效,事故双方不得反悔。”
“我觉得法院应该支持桑塔纳司机,因为当时处理事故的民警明显在偏袒老太。”
“我觉得应该判决同责比较符合本案,因为老太毕竟是弱势群体,一般这种案件,法院会重判机动车”
一时间大家各抒己见,课堂上好不热闹。
“大家静一静!”温队长冲台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
喧闹的课堂顿时安静下来。
“事实上这件案子还没有开庭。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大胆猜测一下结局,你们每个人利用一个课时的时间,用自己的法律知识写一篇对这件案子的预测。然后两个月后,大家可以对比一下法院的宣判结果,拓宽一些疑难案件的侦破思路。”
温队长说完,走出了教室。
学员们开始把自己的思路写在纸上。我也开始写。
温队长又在这里呆了两天,这两天里,他通过一个个经典的交通案例,给我们细致分析了交通法规在案例当中的实践和灵活运用。
他的的授课时常给人茅塞顿开的感觉。
温队长走后,我们的培训已经进入尾声,时间已经进入了十一月中旬。
山里的天气变冷了,由于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带厚衣服,又没舍得出去买,悲催的被冻感冒了。
很快到了结业的日子,这天,市局的王伟雄局长来了,他亲切地跟我们所有人一一握手,并且,鼓励我们回去后继续努力工作,为各县的交警事业发光发热,争取日后挑起更大的担子。
中午,我们吃过饭后,在广场上合影留念。
之后,培训队伍正式解散。我开车载着王小青返回兴州——这小子来的时候是坐别人的车。
王小青蹭我的车,主要是怕我不去他家。
到兴州后,我见到了王小青的妻子和女儿。
他的女儿古灵精怪,非常俏皮可爱。
王小青逼着她喊我干爸,可她就是不喊,非得要我给她买礼物,后来,我从兜里掏出1000元的改口费,她才痛快地喊了一声干爸。
这天晚上,我和王小青开怀畅饮,当然,主要是王小青喝,我因为第二天一早要开车,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一点。
第二天,早晨五点多,我驱车返回兴南,专门绕道去了趟刘涛的老家。
许久不见,二老的头发已经花白,本来才五十几岁的年纪,看起来像是七老八十,让人心疼不已。
我给刘涛父母放下买的礼品,二老非让我吃了中午饭再走,想想今天是周六,回去后也上不了班,留了下来。
二老对我说,他们想着找一个给厂子看门的工作,看我能不能够帮他们。
失去刘涛的这两年,他们一直沉浸在丧子的痛苦里,感觉自己都快废了。
我苦笑着跟他们说,我在兴北的时候朋友少的可怜,反而因为工作,得罪的人倒是不少,如今我早已经人走茶凉,以前的关系恐怕更用不得了。
二老告诉我,就让我在我的老家兴南随便找个工作就成,钱多少无所谓,他们之前的积蓄加上刘涛的死亡赔偿,他们就是再活五十多年也花不完。
他们也不想呆在兴北这块伤心地,换个地方正好放松下心情。
中午,我帮着老两口捏饺子,是我最爱吃的荤香肉馅。
刘涛母亲和面擀皮,而我和刘涛父亲搅负责拌饺子馅以及捏饺子。
气氛很融洽,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过年的光景。
下午两点,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刘涛父母,驱车赶回兴南,走到交界处,车子停下。
再次回到当初遇到歹徒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很沉重,也很伤感,想到这些年的种种过往,突然很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