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给你吓得,走吧,该用晚膳了。”
说罢帮他整理好衣领,抱着他手臂出了房间。
一出房门,寒气侵袭而至。
“又下大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还想出城玩呢”赵福金语出满是抱怨。
蔡鞗趁机说道:“也就是咱们这儿下,临近春天,江南等地估计早就没下雪了。”
“真的?好想去看看,长这么大我还没有出过东京城呢。”
“有机会我一定带你走遍天南地北。”
“说好的,不许抵赖!”
“当然,不过你得给我时间安排。等会儿用过晚膳,我打算去一趟矾楼。”
见他真要去矾楼,赵福金不高兴了:
“哼!还说自己不喜欢狐媚子,这么快就现了原形。”
“这可真是冤枉,我去矾楼,正是为了带你游历天下。”
“真的?去矾楼同这事儿有什么关系?”赵福金将信将疑。
“当然有关系,只有了解清楚你父亲的喜好,我才能想办法带你出去游玩。”
“哪用得着那么麻烦,要去哪玩,我找爹爹撒个娇不就行了。”
“远行不比在东京城里,你父亲不一定会同意,更何况我俩要游遍天下,必须得有个合理的借口才行。”
这话听着倒是没什么问题,可他的真实目的远不止如此。
在他看来,北宋朝廷就像一棵大树,从根上就已经腐了,就算没有类似靖康之难的外力出现,早晚也会枯死,根本无药可救。
而他也没想去救。
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
他的思想在某种程度上显得极端而偏执。
他可以接受百万士兵全部战死,甚至可以忍受无数百姓因为战争变得居无定所,颠沛流离。
可他不接受不战而降,亦不能忍受战败之后,那些为了苟且偷生的男人,亲手向敌人送上自己的妻女,任由对方百般凌辱。
更不能忍受敌人将这般耻辱强加在每一位同胞身上。
他要做的,是尽力阻止靖康之耻的发生,更是要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保住自己在意的人不受欺辱。
就算北宋亡了,也只能是那些罪魁祸首自作自受。
想要达成这个目标,光靠理想和情怀远远不够。
他必须拥有自己的势力,一股强大到可以左右天下格局的势力。
这必须是一股崭新的力量,要绝对服从他的指挥,以他的意志为前进方向。
想要无中生有,快速发展起一股自己的势力,首先就得避开朝廷的监视。
第一步就是要走出去。
只有天高皇帝远,做起事来才不至于束手束脚。
对于如何走出去,他的心中已经想出好几套方案。
在此之前,还得先稳固后方。
要保证老头子在朝中屹立不倒,持续为他在外行事提供庇护。
别看蔡京此时深受赵佶信任,真要罢免他也就一句话的事情,他得提前解决掉后顾之忧。
至少在出发前,得先帮助老头把朝堂上的对手打倒,或是帮他想出万全之计。
为此他得先了解清楚赵佶的喜好和逆鳞,以及对手的软肋。
赵福金此时并不知他心中谋划,只觉得他所且算有理。
可自家男人如此出色,让他独自去风月场所属实心里没底,不怕他惦记别人,就怕被别人惦记。
于是她做了个决定,
“行!那你在前厅用膳等我,咱们一起去。”
转头又道:“巧儿你跟我回房。”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