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鸟都不在说话了,就这么静静地对望着,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任岁月流逝,任沧海桑田,一瞬仿若永恒。
“那你喜不喜欢?”风小雨轻轻问。
“喜欢。”
“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鸟儿飞落他的枕边,用鸟嘴梳理着他的头发。
“你知道吗?你已经奋不顾身的救过我两次了,我却只能为你做到这些,让你解解气。”
“怎么,还有一次吗?”
“是呀,你不记得了?”
“我不怎么记得了,你说给我听听。”
原来,那一次,是两年前,他和布哥哥在葫芦心城西的西葫河边玩耍。
花伯去捕鱼,划船走远了。
他在岸边拍手欢叫,小布在水面飞掠,蓦然双爪刺入水中,抓起一尾鱼来,甩到他面前。
二者正玩得高兴,异变陡生:只见,小布的身下突然出现一片渔网。
小布急闪躲开,那张渔网却在不停地变大,撵着小布追逐。
任凭小布如何腾挪躲避,最后还是没有逃过,被渔网捉了去。
一个散修立身河边,操纵着这一切,捉住小布后得意得大笑。
风小雨怒叫着奔来,散修朝他抛出一把飞剑,在小布的尖鸣声中,他只能含泪跳水逃生。
他急忙找来花伯,花伯有一身高不成低不就的修为,领着他顺着踪迹,满城焦急地寻找。
天幸,在“修真林”的商铺外,他们同时听到了一声急促的,然后戛然而止的“布谷”轻鸣。
小布因此而获救。
“你把风化羽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让他吃了点苦头,跟你一样,床上躺着呢。”
“那就好,还是布哥哥懂我。你要是把他弄死了,可就麻烦了。”
“你怎么想的,我都知道。”
风小雨一笑,并不当真。不过,布哥哥的处理确实都是他心中所想。
只见小布头一点,一支蓝盈盈的细长的灵草出现在床边。
“扎马射箭你是做不了了,这是今天你要辨认的灵材,我都学会了,我教给你。”
伤筋动骨一百天,风小雨正在担心这一点。
这一躺就是几个月,就算有师傅的丹药,自己毕竟是凡体,定然要耽误不少功课,还得麻烦师傅补习。
如今有了小布,这一切可就太省心了。
于是,风小雨每天除了吃睡之外,就是与小布谈天说地,很是其乐融融。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布哥哥总是会流露出娇羞的神态。每当这时候,他就会怜爱不已的抚摸小布的头部和羽毛,反倒惹得小布更娇羞了。
说起来,小布是什么时间来到他们家的,他还真的没有一点印象。
在他的询问下,小布也只是模糊的记得,它原本是跟着药罐子先生的。
师傅被父亲救回,它那时还很幼小,冥冥中似乎有一种依恋之情,就悄悄地尾随着来到了药铺。
药铺的院子里有一棵梧桐树,它一见到就非常喜欢,就在树上安了家。
那时,风小雨也才刚刚出生,它觉得无聊的时候,趁没有人注意,总喜欢飞到风小雨的襁褓旁,默默地看着婴儿熟睡。
后来,风小雨长大了一点,自然而然的,两者就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