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不是丈母娘(1 / 2)

叶沫尔不急不缓地倒了茶慢慢品着:“我跟你担保大问题是不会出的,但是小问题要是出一点那就变成没问题了。”澹台轻羽疑惑了:“你什么意思?”叶沫尔深吸了一口气不言语了。他是看出来了,那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恐怕不简单,但是这种事跟澹台轻羽是没法说的。她是云沁寒的亲娘,天下有几个娘能接受得了自己儿子跟一个男人暧昧不明的?尤其是澹台轻羽还是个急性子,她要是知道了指不定会乱成什么样呢。

日渐西斜,突然起了北风,虽不甚大,但足够刮得人骨头生疼。云沁寒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直跪着不起来。叶沫尔看了看天色,抿唇,取了一只小瓶塞进衣袖:“我去看看他。”澹台轻羽早就等着他这句话了,高高兴兴地帮他披了斗篷送他出门。

云沁寒的腿早就跪麻了,一张俊美的脸也冻得发了青。叶沫尔走到他身边低下身来:“你这打算跪到什么时候去呀?都起风了。”云沁寒默不作声。叶沫尔向左右看了看没人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要是不想跪了就躺地上装晕,反正你有病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云沁寒吃惊地看了叶沫尔一眼,他没想到看着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的世外高人也能想出这种招数来。他摇了摇头:“我已经错了,不能一错再错。”叶沫尔挑眉,暗忖:“真是云海楼的儿子啊,都是一根筋的人。”叶沫尔掏出小瓶:“那你就闻一下这个东西。可以御寒的。”他打开瓶盖放到云沁寒鼻下。瓶中散发出悠悠的甜香。云沁寒闻着很是舒服。

叶沫尔站起来径直回了自己的住所,澹台轻羽急问:“怎么样了。”叶沫尔掐指算了算:“应该差不多了。你先数五个数。”澹台轻羽不明白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二堂主,三堂主晕过去了。”澹台轻羽还没有数到五,就听到了夜无眠的声音。叶沫尔叹了口气:“算错了,少算了一个数的时间。”澹台轻羽扯着他的袖子:“你到底做什么了?”叶沫尔晃了晃手中的小瓶子:“一点安魂香而已。”澹台轻羽再抬头时就看到金卉迟将云沁寒打撗抱着进了绿柳园。

云沁寒脸色有些泛青,肌肤触手冰冷。金卉迟将云沁寒宽了衣塞进被子里,将他的双手捧在自己手心里哈着气,慢慢揉搓。“真不知道是哪辈子欠了你的。”金卉迟感慨着脱了自己的衣服也钻进被子将云沁寒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将他浑身捂热。过了许久云沁寒才醒了过来,他看着身边帮他暖身的金卉迟先是一惊,本能地对这样亲昵的接触有些抗拒。随后立刻笑了,只是眼眶里含了泪:“二哥不赶我走了吗?”

金卉迟将他紧紧地抱进怀里:“我何时说过要赶你走了?我说的是你想去哪儿去哪。你要是想留下来,我也不会反对。只是你若是想留在我身边就得留一辈子,否则我……”他想了想,好像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底气不足地叹了口气。

金卉迟最终还是决定干了这杯毒茶,反正先渴不死了,至于什么时候会毒发他也不想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至于他现在能时时刻刻看见他的小白眼狼,他也不抗拒他的接近,甚至还主动来接近他。至于爱不爱他的问题他也不想庸人自扰了。

只是现在最让他头疼的是那个叶夫人老抢他的活干。他去煎药,人家已经抢先把药给端去了,还亲手喂给他的小寒。他刚想陪他的小寒出去走走,就在花园里看到了叶夫人扶着小寒的背影。就连铺床叠被的事她都抢着做了,金卉迟气得头发都要烧着了。

“夫人这枚玉佩可以借我看看吗?”云沁寒拿到玉佩放在手中仔细观看。那玉佩样子明明很普通,但是云沁寒握在手里时就感觉到它的非同一般。重量比所有的玉佩都要重上一些,材质倒是与他的玉哨有些相似。云沁寒将玉佩还给叶夫人。叶夫人满怀期望地望着他:“你可是想起了什么?”云沁寒低了头暗忖:“物有相似吧。”澹台轻羽真想立刻就告诉他:“我是你的亲娘,我还活着。”但是她记得叶沫尔叮嘱过,他不能大喜大悲的,所以她不敢明说,只是一点一点地暗示他:“你是不是觉得这东西很眼熟呢?”

云沁寒仔细想了想,那块玉佩的形状倒是与他小时候时常在母亲腰间看到的那块玉很是相似,但时间太久,他并不是很肯定。

“先母也曾有一块与此相似的玉佩,不过不及夫人这枚精致。”

澹台轻羽收起了玉佩:“你的生辰快到了吧?”云沁寒温文尔雅地笑着:“是啊,夫人有心了,连这个都打听了。”澹台轻羽几次暗示都没有收到一丁点效果,愁得她头都大了。

金卉迟进屋先干咳了两声,叶沫尔正在为自己换药:“原来是二堂主,找我有事?”金卉迟也着实觉得这个世外高人太可怜了些,自己受着伤,夫人不但不给他换药还跑出去勾搭别的男人。他顺手帮叶沫尔将伤口裹好:“叶先生怎么自己换药?尊夫人呢?”叶沫尔立刻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笑了笑:“她陪寒儿去花园里走走。”

金卉迟头顶顿时有一堆问题飘过:你原来知道啊?你难道不管管吗?还管我三弟叫寒儿?你们到底是不是夫妻?难不成你真是只是那姑娘的世叔?叶沫尔眉梢眼角都带了笑意:“你的心思我明白,你可以把心放肚子里,她是你丈母娘。”金卉迟一时没反应过来:“丈母娘?我连媳妇都没有,哪来的丈母娘?”他刚问出口便立刻明白了什么似地惊讶地看着叶沫尔。叶沫尔端着世外高人的架子,一副我无所不知的模样。

金卉迟倒也没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叶先生怎么会知道我的事?”叶沫尔笑了笑,没有给他回答。金卉迟再问:“小寒的娘没死是件好事啊,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呢?”叶沫尔整理好衣衫:“这个你没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他们是母子便好。”叶沫尔在这些小辈眼里可是世外高人,他才不会告诉金卉迟他那点儿小心思,有损形象。

他还没有把澹台轻羽稳稳地抓到手里,在这个关键时刻若是云沁寒反对母亲嫁给他又该怎么办呢?所以他就以云沁寒的病为借口不让澹台轻羽与儿子相认。等到澹台轻羽对他死心踏地了再挑明,到时候云沁寒就算反对也不会起什么风浪了。金卉迟释然地一笑:“也是,别的事与我何干?”他与叶沫尔客套了几句就打算离开,临走前神秘地一笑:“叶先生什么都知道吗?”叶沫尔气定神闲地神秘一笑,显得更加超凡脱俗。金卉迟翘了翘嘴角:“不见得吧,尊夫人不是我丈母娘。”叶沫尔面上虽看不出什么来,心里却在打鼓:“难道是我看走眼了?”金卉迟狡黠地一笑:“她应该是我婆婆。”叶沫尔愣了,差点没崩住。

金卉迟好不容易了了一桩天大的心事,人也神清气爽起来,见谁都是笑眯眯的。夜无眠搭着夜孤灯的肩膀:“二堂主这又是中什么邪了?我怎么觉得他又憋着什么坏呢。”夜孤灯稳重地背负着双手:“做好你自己的份内事,别的少操心。”

上官幽词与贺炎泽大婚,金卉迟按着上官幽词要求的那样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把她从金玉堂送了出去。上官幽词抱着金卉迟哭着不上轿,所有人都知道这姑娘追在金卉迟身后七八年了,都猜测着她是不是旧情难忘,想悔婚。都为她未来的夫婿贺炎泽捏了一把汗。

金卉迟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好了,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哭,你又不是像别的女子那样盲婚哑嫁,害怕嫁给一只大野猪。你的贺小兔温顺得不得了,人也长得齐整还对你好得不得了。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可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