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z之事，兹事体大，还应从长计议。不过，朕听闻，福伦后来又纳了几房妾室，已经有了两子一女了。”乾隆道，“好了，你收拾一下，等贝勒府建好，就准备出宫吧。有什么喜欢的就和内务府说。”

“多谢皇阿玛！”五阿哥欣喜地又磕了一个头，有些迟疑。

“怎么？”乾隆问道。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明知皇阿玛会生气，五阿哥还是硬着头皮道，“儿臣心悦小燕子，请皇阿玛成全！”

······

乾隆没说话。

开弓没有回头箭，五阿哥的额头贴着冰凉的地面，冷汗顺着额头流到了地上。

“非她不娶？”乾隆低沉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听不出喜怒。

“非她不娶！”五阿哥听出了乾隆的松动，立刻坚决而大声地答道。

“你可知，满汉不婚？”

“儿臣知道。”五阿哥抬起头，看着乾隆看不出情绪的脸，用坚定的眼神，一往无前的声音回答道，“儿臣无意让皇阿玛为难，小燕子只求侧福晋之位。求皇阿玛成全。”

“朕准了。”乾隆叹息一声。

“多谢皇阿玛成全！”五阿哥喜出望外。

“跪安吧，朕乏了。”乾隆摆摆手。

“儿臣告退。”五阿哥喜滋滋地走了。

五阿哥走后，乾清宫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

“吴书来，朕是不是错了？”乾隆声音嘶哑。

“皇上······”吴书来不忍再说。

这是皇上第二次这么问自己了。

他的主子没有经历过九子夺嫡的残酷，是先皇一路保着他登基的，可能有些威胁的三爷被出继，只留下了一个荒唐不着调的五爷。

少年时意气风发，为君多年令行禁止，即便有些兴致所至，有些偏心，可他的主子从未如此难过过。

“皇上，是五阿哥让您失望了。”吴书来和上次一样地回答道。

身为奴婢，自己心里想什么不重要，主子想的是什么才重要。

不过，主子这么多年的慈父之心，谁都没给，单单给了五阿哥，五阿哥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伤他的心，也是因果循环吧。

吴书来想起了十几年前的大阿哥，三阿哥，几年前的十二阿哥。

他们渴求父爱，希望乾隆能看他们一眼，乾隆却连个余光都吝啬给的模样。

五阿哥这么有恃无恐，大概就是因为被偏爱吧。

“是啊，让朕失望了。”乾隆的声音坚定了起来，“摆驾，坤宁宫。”

这个儿子没救了，他还有其他的儿子。

他因为自己不是嫡子而此生遗憾，又因为自己没有嫡子的缘分而不敢亲近嫡子，所以对永琪这个被孝贤抚养过的永琪抱以厚望。

先帝也是因为被皇贵妃抚养而有了半个嫡子的身份而得以承继大宝，永琪被孝贤这个自己的原配嫡妻抚养过，自小又聪明伶俐，对自己亲近有加，自己喜爱他，看重他，让他住在景仁宫，把他的名字写在光明正大牌匾之后。

罢了。

他终究不是真正的嫡子。

自己有永璂这个正经的嫡子，不必太过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