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他他拉将军府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若安随着吴扎库氏下了马车,就见一个嬷嬷喜气洋洋地迎了上来婢给和亲王福晋请安,给和婉公主请安。”
“起来吧。”吴扎库氏含笑颔首,一面往里走,一面问到,“你们府上老夫人可好?”
“劳烦您挂念,”嬷嬷笑着跟上来,“老夫人好着呢,每天吃吃斋念念佛,府中中馈有福晋管着,又有小姐少爷在一旁凑趣,每天都乐呵呵的。”
“那就好。”吴扎库氏不在多言,径直走进去。
将军府的摆设不算十分精致,但胜在别有韵味。看来他他拉府的当家夫人雁姬还是很有玲珑心思的一个人。这样一个人,是怎么被新月那个蠢货打败的?若安有些困惑了。她缠着吴扎库氏来他他拉府赴宴,除了想逃掉刺绣练习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要见见雁姬和他的一双儿女。如果雁姬是个明白有手段的,新月事件就不会闹得像电视剧里那么大。
“奴才雁姬给福晋请安,给公主请安。”一个穿着华贵的夫人迎上来,对吴扎库氏利落地行礼,笑道,“福晋来得正好,里面正唱戏呢,是长春庆戏班。”
“现在唱什么戏呢?”吴扎库氏远远的听见有咿咿呀呀的声音。
“是长生殿。”雁姬笑道,一边引着吴扎库氏进了暖阁。
“奴才给福晋请安,给公主请安。”众位夫人齐齐上前给吴扎库氏和若安请安,其中一脸清高的硕亲王福晋就十分明显了。
“和亲王福晋安。”硕亲王福晋对吴扎库氏行了平礼。
“和婉给硕亲王福晋请安。”若安给硕亲王福晋行了礼。
按照道理,若安是和硕公主,皇上养女,又是皇上兄弟的嫡女,身份尊贵。而硕亲王是异姓王,身份上就差了一截。因为硕亲王福晋是长辈,所以若安给硕亲王福晋行个晚辈礼就算是懂礼了,而硕亲王福晋因为不如若安尊贵,她应该侧过身只受半礼以示尊卑和对皇上的尊重。遇到更谨慎一些的福晋,会直接避开,连半礼也不敢受的。
可这硕亲王福晋竟是大喇喇地坐着受了若安的全礼,惊掉了一群人的眼珠子。
吴扎库氏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她放在心尖儿上的女儿竟然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异姓王福晋折辱,简直不可原谅!
“听闻公主不擅刺绣,这可是真的?”硕亲王福晋自诩为亲王福晋,是若安的长辈,受个晚辈的礼是很正常的事情,结果吴扎库氏还给她脸色看?硕亲王福晋心里不痛快了。
“瞧硕亲王福晋这话说的,和婉贵为公主,针线不过是小道,那么精通做什么?又不是绣娘,要做绣活补贴家用。”本来吴扎库氏正生气着呢,硕亲王福晋居然还往枪口上撞,所以她毫不客气地讽刺道。
众位福晋夫人们立即有人掩口而笑。硕亲王福晋平时为人清高狂妄,不把人放在眼里,往日她们碍着身份尊卑不好说什么,但谁心里能看得上她?硕亲王福晋最引以为豪的就是她的一手绣活,如今和亲王福晋把她比作绣娘,真是大快人心。
“和亲王福晋这话可不对了,身为一个女儿家,竟然不擅刺绣,这说出去不是叫人耻笑吗?我也算是公主的长辈了,只是关心一下公主而已。毕竟不会刺绣,粗鄙不堪,怎能称作女子?不成想竟是引得和亲王福晋如此折辱!”硕亲王福晋的脸色本来就很难看了,又听到人群中传来的隐隐约约的笑声,就忍不住了。
“粗鄙不堪?”吴扎库氏火了,“我倒是不知道我和亲王府的嫡女,皇上嫡亲养女什么时候粗鄙不堪了?你这话,可敢到御前再说一遍”
“我不过是关心公主而已,和亲王福晋你不必如此咄咄逼人吧?”硕亲王福晋慌了,这本来就是自己气昏了头说的,她自然是不敢在御前说这话的。
“我咄咄逼人?是硕亲王福晋你目无尊卑,诬蔑皇家公主,不敬皇上才对吧!”吴扎库氏看着硕亲王福晋那泫然欲泣的神情就膈应,大家都是女人,她做什么啊这是。真是上不得台面。
硕亲王福晋气急,猛地起身,却被她身后的嬷嬷拉住:“我身子不舒服,先告辞了。”说罢,就转身离去。
硕亲王福晋离开,留下了满室寂静,众人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