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王家的晚膳向来与别家不同,耿太妃做了主位,弘昼坐在耿太妃下首,福晋和侧福晋分尊卑坐下,永壁和若安两个孩子坐在最下首。
“今天爷在街上见到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挺有意思。”弘昼笑道。
“哦?是哪家的孩子?”吴扎库氏饶有兴趣地问道。
“是谦郡王的独子,多隆。”弘昼笑,“那多隆跟硕亲王家的嫡子富察皓祯当街打架,说是因为多隆的好朋友被富察皓祯欺负,所以多隆就为好朋友出头了。”
“哦?”若安来了精神,问道,“那多隆倒是讲义气,就是不知道他那好朋友是谁?”
“是硕亲王家的庶子,叫富察皓祥。”弘昼巴不得若安对多隆兴趣。
“多隆是谦郡王的独子,又是嫡子,怎么跟一个庶子玩到一起。”永壁皱了皱眉,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但是多隆讲义气还是好的啊。”若安不同意永壁的意见,反驳道。
“多隆今天为了给好朋友出头,和嫡子打架,他倒是讲义气了,可那庶子呢?他是谦郡王的独子,不怕什么,可那嫡子在他那受了气,回去还不得找庶子的麻烦?”永壁语重心长地对若安说话的样子,逗笑了一屋子的人。
“也是哦。”若安垂着小脑袋做思考状,“所以多隆为朋友出气的心是好的,但他用的方法不对,还是要提出批评的。”
“若安真聪明。”永壁微微一笑,却惹得若安不满:“哥、哥!不许用这样的长辈语气跟我说话!你也就比我大一岁!”
“大你一岁也是比你大,妹妹。”永壁一挑眉。
“你!”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吵了。”弘昼笑呵呵地打圆场,要不然他的这两个儿女又要吵起来了,“若安说得对,多隆这孩子的心是好的,永壁说得也对,给朋友添了麻烦。不过,多隆毕竟年岁不大,又是从小被宠着长大的,想不到这么远,也是情有可原的。”
吴扎库氏笑着接过话头说的是,这两个孩子都是好的。倒是爷,您想认那孩子做义子,不知道您和谦郡王说了没?谦郡王福晋走得早,这认亲的章程还得爷和谦郡王商量了。”
“这自然是说了的,谦郡王还没应,不过想必他也是愿意的。”弘昼对吴扎库氏道,又对众人说,“爷改天把那孩子叫来,你们也看看。毕竟,以后他也算是咱们和亲王府的人了。”
“爷喜欢的人,自然是好的。”章佳氏和崔佳氏拿着帕子掩口而笑,算是应了弘昼的话,便又开始讨论给永瑍做的鞋子该绣什么花样好了。
吴扎库氏听到了,就取笑若安瞧,两位侧福晋给永瑍做鞋子,你这个做姐姐的就不打算做点什么给弟弟?”虽然四年前若安得到弘昼的准许不学针线,但吴扎库氏还是喜欢逮着机会就打趣若安几句。
“若安给弟弟做了荷包了呀?”若安心里苦了一张脸,可面上还得装单纯,表示自己给弟弟做了针线活了。
“是啊,福晋,奴婢觉得公主的荷包绣得不错啊。”章佳侧福晋在一旁帮腔。
“投机取巧。”吴扎库氏笑道,“不过也是有长进的,至少能看出来她绣的是什么了。”
“奴婢倒觉得,公主的荷包不需高超的绣技,反倒胜在针法新奇,更显公主心思精巧呢。”崔佳氏笑吟吟的,“就像前些日子奴婢生辰,公主送奴婢的喜鹊登枝荷包,简单大方,样子又新奇,奴婢可喜欢的紧呢。”
“偏你们会说。”吴扎库氏佯怒,“我还不知道她?你们快别替她说好话了。”
章佳氏和崔佳氏相视一笑,道婢们说得可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