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又说:“自己家,你娃儿偷偷摸摸做撒子,藏着啥宝贝拿出来。”
看来是跑不掉了,我蛮不情愿的将西服掏出,随后绷紧大腿肌肉做好抗击打准备。
根据多年经验,挨打已经在所难免。
现在必须要坑头认错,尽量把自己的演技发挥到淋漓尽致,然后再可怜巴巴嗅鼻涕,这样做至少还能唤起奶奶一丝丝同情心。
奶奶情绪有些波动,说:“你娃儿拿这衣服做啥子。”
“穿”
我立即嗅了嗅鼻涕,眼皮连眨几下,心里大喊声:“不疼!就是不疼!”
可等了好半天,咋子还有点痒呢。
奶奶没打我,只是呆坐在沙发上,注视西服许久,手不停抚摸着,眼角有泪珠在打转,然后一言未发将西服递给我,默默朝厨房走去。
我对阿爸并不熟悉,准确来说根本没印象,大多认知都来自些照片和争吵,不过相貌倒有我几分神采,同样的帅。
为此,当晚作出一个大胆的决定:将西服套上陪着奶奶一起吃饭。
那天她一个劲往我碗中夹红烧肉,堆的满满一碗像是给死人祭祀用,中途有两块没放稳滚落到桌上,还一直冲着我笑。
屋内充斥着诡异气氛,想到阿爸的黑白照我瞬间后脊发凉,对着奶奶摆摆手说:“你还晓得我是哪个撒?”
“瞎说啥子胡话,你是我儿子啷个能不晓得。”
“儿子!”我腿肚子直打颤说:“郑孟英你瞧清楚喽,我是你孙子。”
“我孙子?”奶奶语气低沉道:“我孙子已经出车祸死喽。”
“撒子!”
“吓死你个龟孙。”奶奶突然哼笑声:“还真有点小大人样。”
“坏透喽。”
我松了口气满脸期待问:“帅不帅嘛。”
“臭美的你,吃饭。”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