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有福在外头和几个同僚一道用了晚膳,出了酒楼,直奔城南那座金屋藏娇的宅子而去。
他一进院子,便扯了扯衣襟,醉眼朦胧地往里走着,嘴上不住地喊着,“娇娇,爷的好娇娇......”
花魁娘子闻声赶出来,和丫鬟搭着手,把冯有福扶进里间,又是脱鞋洗脚又是更衣净面,一通忙活之后,花魁娘子脱了外裳,爬到床榻上,挨着醉醺醺的冯有福躺下去。
一阵香风拂过,冯有福动了动鼻子,嘿嘿笑着往边上的玉体上捏了一下,“好娇娇,今儿个用了什么香粉,倒是好闻得紧!”
花魁娘子咯咯直笑,没答话,两条滑嫩的胳膊往冯有福肩上一搭,水蛇腰贴过去,“将军喜欢吗?”
“喜欢!喜欢死了!”
一夜鸳鸯翻红浪。冯有福这次睡得不安稳,梦里总看见有人拿着刀追着他跑,他躲不开,眼看着那把刀砍下来,紧跟着半边肩膀都跟着一麻,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激得冯有福一下张开了眼。
入目不是花魁娘子那张娇滴滴的脸,反倒是家里头那个母老虎!
“哼,还知道醒呢?怎么不直接睡死过去!你死了,老娘还能得几分清净,省的见天儿地给你收拾烂摊子!”
冯有福的夫人是福州水军总督马魏的幼妹,打小就被宠上了天,这会儿,她一脚站在地上,另一只脚死死踩在冯有福的肩头。
“你怎么在这儿?!”冯有福一惊,视线扫到屋子里这一圈儿下人,着急忙慌地要去拉被子盖住自己光裸的身子。
“你这会儿知道要脸了?”冯有福的夫人朝他脸上啐了一口,“还骗我是军营的事儿,你到外边睡女人,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会儿,你敢背着我养外室!冯有福,我看你是活够了!”
说着,脚下又使劲了几分,把冯有福踩得嗷嗷叫唤。
花魁娘子缩在床尾,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不敢吱声。
哎呦,这可太精彩了!
先前冯有福的夫人带着人闯进来,她还以为自己要遭殃了呢,却不想那位也没管她,转头就踩到了冯有福的肩膀上,这会儿,花魁娘子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着呢!
“不是外室......就是个玩意儿,哪里是外室!”冯有福紧紧拽着被子盖着下身,一张黢黑的脸涨得通红,“你先叫他们出去!”
冯有福的夫人哼了哼,“你敢做还不敢叫人看?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抬到院子里,我看这外头正刮北风呢,也该叫他清醒清醒!”
“你干什么!你这疯婆子,你这是七出之罪!你要干嘛!放开我!”
冯有福的夫人双手叉腰,厉声呵斥道,“把他那张臭嘴给我堵了!不要脸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