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之前因为那劳什子昭昭姑娘的事儿,害得圣上教训了她一顿,圣上许久没翻她的牌子了。她最不乐意听见别人得宠的事儿!她用帕子挡住唇角,似笑非笑地道,“所以说,这人啊,还是得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事儿才行。就算是太子殿下,圣上不也照样发脾气了?”
这话叫淑贵人心底一惊,也不敢再炫耀自己得宠了,连忙赔笑应着是字,心头却把贤妃骂了个狗血淋头。
惠嫔见她栽了个大跟头,心底说不出来的畅快,探过身殷勤地笑着道,“所以还是娘娘最了解圣上了!”
“本宫也不过是跟了圣上这许多年,琢磨出一点点的势头来罢了。”贤妃笑笑,随手挥了一下手中的帕子,哀叹
ωωw.道,“要说了解,那还是先沈皇后最了解圣上。圣上也常跟本宫提起先沈皇后来.......这么多年圣上都抽不出空去看看先沈皇后,这次好容易有空了,想来圣上一定有很多话想说给先沈皇后听。”
惠嫔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讨好道,“好在先沈皇后走的早,不然,现在听见那沈欢跳出来闹事儿,她心里头该难过成什么模样啊?”
“就是这么个道理。听说沈欢死而复生,圣上心底又是高兴,又是难受。所以才说要去看看先沈皇后。”贤妃又叹了口气,一副为皇帝担忧的模样,“北地那边乱成那样,又跳出来个自称沈欢的人,圣上这段日子可够愁的了。”
“这真是.......”惠嫔也跟着叹了口气,垂下眼来盖住眸底满满的算计。
看来父亲说的果然没错,那个沈欢一出现,远在北地的裴晏就成了皇帝的心头刺,而这根心头刺又和东宫最是紧密.......皇帝想不怀疑东宫都难。
这对瑞王来说可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好事儿!
惠嫔一面想,一面赔着满脸的笑,说了一箩筐好话,把贤妃哄得高高兴兴的。
一侧的淑贵人则被排挤在外,只能咬牙揪着帕子在心底把惠嫔骂了一通。
储秀宫里,宋贵妃看过十一公主的功课,便打发了女官带着十一公主去御花园里头玩儿,瞧着十一公主欢快地跑远了,她唇边的笑意便淡了下来,挥手把殿内伺候的人都遣散了下去,随即侧眸看向边上的一个女官,“怎么说?”
那女官上前两步,俯身在宋贵妃跟前,低低道,“已经去信给世子爷了,目前还没有收到消息。但那个沈欢.......是真的。太子两次请见都被圣上驳了回去,看样子,这次圣上对东宫也起了疑心。”
宋贵妃抿了口茶,用帕子轻轻擦拭着唇角,冷笑道,“他不是一向如此?除了他自己,他谁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