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伯夫人一时呆住了,转而又想起来这事儿自己没错!于是便恨恨道,“当然是转手抛售了!趁现在还有人肯接,不卖的都是傻子!”
瑞王妃被这傻子舅母一通理直气壮的话气笑了,“当初我怎么和你们说的?但凡是牵扯上广东那边的事情,都得告诉我一声再行动!”
“做都做了,还有什么办法?”彭城伯夫人梗直了脖子顶了回去,“说是让我们告诉您,等我们告诉了您,王妃恐怕要叫我们自己去吃这份亏吧?我们伯府人微言轻,家底浅薄,又比不得瑞王府,随随便便就能赔上几十个田庄铺子的......”
“混账!”瑞王妃气血上涌,只觉得脑袋上的青筋咚咚直跳,抬手就是一巴掌甩过去,把彭城伯夫人打得偏过头去。
一耳光落下,两个人都明显愣住了。
“哈,”彭城伯夫人也来了脾气,干脆连称呼都省了,“王妃真是好大的气性。连我也得给王妃撒气用呢!那恕我不能奉陪了!”
瑞王妃眼底闪过一阵懊恼,连忙伸手去拽她,“夫人且慢,是我年轻不知事儿,一时气昏了头,您别怪我!”
彭城伯夫人甩开她的手,冷笑了一声,“我知道王妃向来看不起我们家,可我们家也都是有骨气的人,没道理被人打了一耳光,还叭叭儿的把脸凑上去让人再打一耳光。这事儿我们做了就是做了,王妃若是不想赔到底,也赶紧腾出手来把盐股都抛售了吧!”
说完,转身捂着自己被打的半边脸,提着裙子深一脚浅一脚地飞奔而出。
瑞王妃直直的盯着彭城伯夫人的背影看了许久,直到人都消失不见了,这才铁青着脸,招手让奶嬷嬷过来,“使个人往陆深那边递信过去,把彭城伯府上的事儿告诉他。”
奶嬷嬷忙扶了瑞王妃回身坐下,“娘娘莫气,那彭城伯夫人是块儿木头,您又不是不知道,何苦为了她置气。”
瑞王妃冷笑,“木头?我看她就是块豆腐渣儿!这彭城伯府上到彭城伯下到他们家的奴才,具都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样!不过是一点波动,就让他们慌成这样!就这还想成大事儿?凡事也不问问自己配不配!”
奶嬷嬷给她倒了茶,一手替她顺着气儿,“可不正是如此?要不别人怎么都说,彭城伯府的精华都在他们家那位世子爷身上?娘娘别气,陆世子是个最懂事儿不过的,这事儿,他指定会处理妥当。”
瑞王妃吐出一口浊气,“那是个好的,可就是太好了,我总觉得心下不安。”
太聪明的人,又怎么会甘心听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