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脸还是昭昭姑娘最好,那通身的气派,活像是谁家闺阁里的大小姐!”
“你可是又胡说了?你见过谁家闺阁里的大小姐不成?”
“嘿!哎呦呦快瞧,那腰下的~”
“小点声儿,昭昭姑娘可是彭城伯世子爷的人,你们不要命了?”
“这话说的叫人恶心。那昭昭姑娘顶着彭城伯世子爷的名头都多久了,你可曾听过那位陆世子要接她进府之类的话?何况今儿浴佛节,名妓们出来,不就是给人看的?”
“那再怎么,她现在身后也是站着陆世子的,说话还是小心些,不然什么时候得罪人都不知道。”
两个书生打扮的人在一侧窃窃私语,声音不大,但是却足够叫另一桌的客人听个清楚。
常坤脸色黢黑,啪地放了酒盏,“她还是不答应?”
随从一脸为难,“小的已经跑了不下二十趟了,昭昭姑娘推说今儿事情多,见不了大爷。”
哪里就是事情多的见不了!这浴佛节花船游街只需要名妓们跳上一段祭祀舞就完事儿了,其他的谁会要昭昭姑娘他们去操心?这不过是用来推拒自己的借口而已!
常坤的脸色更是阴了两分,略肥的脸上横肉抖了抖。
一侧瘦猴儿一般的男人啄了口酒,唉声叹息道,“大爷,这昭昭姑娘恐怕是仗着身后有陆世子爷,所以不将您放在眼底呢。”
常坤闻言,便是心头火气上涌。M.
他欠了极乐坊一千金的事儿压根没敢和家里头说,可这最后还钱的期限眼看着就要到了,常坤听人说广东府那边的私盐股赚钱,于是便一头子扎了进去。本来一切都好好儿的,可偏生遇上了陆深那个狗贼。
他居然想操控股市!
他把盐股都买了,又把价格往下压,这岂不是要断了自己的财路?
常坤心下气急,连带着也恼上了陆深。
瘦猴儿见状,又火上浇油地来了句,“那昭昭说到底也只是个青楼女子,要不是有陆深在后头顶着,她又怎么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拒绝您?这都已经不给您面子了!哎,不是我说,大爷您脾气还是太好了,那陆深,仗着皇后娘娘捞了个西山大营的差使,便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还想断人财路,属实是过分了!我若是大爷,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
可不正是这个道理!常坤错着牙,一脸的凶狠。
瘦猴儿抬眼望外头看了看,又道,“瞧瞧,说不见您,我以为端的多大的架子呢!现在还不是对那护国公府的小爷赔笑脸?哼.......”
常坤怒火中烧,瞧着花船上笑颜如花的昭昭姑娘,越发觉得刺眼!
陆深不把自己放在眼底也就算了,这贱人哪里来的胆子!
常坤嗖一下站起身来,手握拳重重打在桌面上,“咚”地一声响,直把桌子都震得颠了颠。
“爷倒是要看看,今儿她从还是不从!”
说着,撩袍子大步往外头去了。
瘦猴儿落在后头,招手叫了个伙计来,塞给他两块碎银子,“快去赏云楼找彭城伯世子爷报信,就说常大爷要强了昭昭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