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妃就握了她的手,叹气道,“这事儿我知道。也不怪他。那个府里头,都是一窝子蠢货,那个陆演,越发成不了气候。当初陆深求了人把他送去白鹿书院,不也是想着家里能再出一个有用的人?不说支应门庭,到底也能帮着他一些!没成想,那陆演居然混账至此,做下那样的蠢事!彭城伯府的名声又坏了些,太后如今下这懿旨,看着是给陆演天大的脸面,其实又何尝不是在打皇后娘娘的脸?”
皇后娘家的侄子落到那种地步,她自己都没什么反应,倒是一惯与皇后不和的太后出面成全了一对苦命鸳鸯!这事儿,不管后头真相如何,总之是足够打皇后的脸了。
换句话来说,这也是在打彭城伯府的脸!瑞王妃也是有些气的,毕竟现在皇后和贤妃站在一条船上,彭城伯府出了事儿,对瑞王来说,委实算不上什么好事。
白娇自然明白这点,咬着下唇点点头,“我也晓得这点。我只是有些担心,前儿,我瞧见清河县主和陆二夫人在一道说话,结果没多久,赵锦衣就被赐婚给了陆演。王妃,您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赵锦衣可是清河县主最忠实的走狗!
半响,瑞王妃才嗯了一声,拍拍白娇的手,说道“亏得你心细,这事情怕是和清河那孩子脱不开关系。”
白娇摇摇头,眼底的担忧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这事情我之前也告诉过陆世子,我想着陆世子恐怕会注意一下,没成想……还是出了事情。也是我不好,当初注意到不对,就该往王妃这边说一声的。”
瑞王妃眼神一暗,嘴上却笑着道,“这有什么?你们既是定了亲事,就该是最亲近的人。何况你如今说给我听,也不晚。”
“多谢王妃体谅。”
瑞王妃笑了笑,又与她说了些旁的话,两个人坐着喝了杯茶,她便说乏了,白娇自然是起身告辞。
待丫头送了白娇出去,瑞王妃才冷笑起来,叫了玉叶过来,吩咐道,“找个人往王爷那儿递个口信儿,把陆深的做法,好好说给王爷听听。”
“是。”玉叶一句话没多问,待她交代完了,便忙出去传话。
“那白小姐,倒是个拎的清的。”瑞王妃的奶嬷嬷站在她身后,替她揉着肩。
瑞王妃一手支着脑袋,闭着眼睛假寐,闻言便嗯了一声,“她以后想在京城里站稳脚跟,还不是得靠着我。她是我塞过去的,陆深那样的性子,一辈子也不会和她交心。至少,在没有儿子之前,她都得靠着我立身。自然要拎的清。”
“哎,要我说,王爷就是心太软,那个陆深,就该狠狠压他一顿,叫他知道知道,谁才是主子。”瑞王妃有些烦躁地说道。
“那是王爷他心善,这满朝上下,谁不夸咱们王爷一句礼贤下士?”奶嬷嬷笑着道。
瑞王妃勾了勾唇,又往一侧歪了歪身子,“这倒是。不过王爷心善,也不是那个陆深耍手段的由头……他要是想阻止,这赐婚懿旨怎么都下不来。陆家二房一家子蠢货,我就不相信他们能在陆深手心里翻出什么水花儿来!如今闹成这样,定是那陆深有意而为之的,你说,他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