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神女身披七彩羽衣,被两头白色蚝牛牵引的车子拉着进入花铁城。
蚝牛通体白色,头上戴满鲜花,若隐若现的白色纱帘露出绝世美人的身影,讨论声如期而至。
“听闻潇湘神女福泽深厚救福苍生,怎么偏生出了那样的儿子?可惜,太可惜了!我要是有那种儿子,只想把他塞回娘胎。”0
“亲爹忙于政务,亲娘又不在身边,先天条件缺失下,总想做出点成绩证明自己,可惜事情太大条,他搞不定,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肯定得跑啊,可惜他享受了身份带过去的荣誉,却不顾身份的责任。”
“还是昭王有魄力,明明知晓这些人进来没安好心,还是允许他们进来了。这事要是放在我身上,早就把那位丢出去了。哪还有脸找妈过来?”
万人的赞颂与膜拜,本是她最喜欢听到的场景。
可今日话语传到耳中,变了味道。
他们在说什么?说她的恒儿吗?
说恒儿顽劣?无能?是谁给他们的胆子,居然敢这般说恒儿!
“哞。”
突然的停顿,震的神女往后翻仰,她气的捏紧布帘,透过薄纱,看到牛车被守城小将阻拦。
不过是几个没用的下等人,又有什么资格拦她豪华的牛车?
守城将接过侍女递来的入城帖,搓着手兴趣盎然道,“潇湘神女,您接下来是要跟谢大夫打擂台了吧!真不愧是神女大人!就是光明磊落,跟我想的小人行径完全不同!”
神女高傲挺直脖子,即便听的云里雾里,也要从气势上拿捏住。
但她潜藏在身体里的蛊虫却透露出强烈的不安。
一股强烈的直觉窜入脑门像是预警般,让她对谢晚产生忌惮。
她清楚的记得从踏入这个城市起,她就像是踏入了某个名曰沼泽的可怕境地,她的精神、情绪正被不明物体使劲拖拽,偏偏她看不清拖拽自己的是个什么东西!
上次曾给她这种感觉的人,坟头草都长的膝盖高了。
守城将无知无觉,带着崇拜又感慨的语气说,“神女大人,不是我多嘴啊,你确实该好好管教您儿子了,他虽说是个皇子,但他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
“抛弃城民,抢夺功劳,没有半点贡献,全都在掠夺,就算是我这个守城小吏我也看不下去啊。我觉得你也没立场去指责谢大夫,说句不好听的,若没有她,龙庆城早就变成一座死城了。”
“不过谢大夫既然应了您的赌约,自然会有赢的把握,我觉得您看起来还是挺通情达理的,希望能了解前因后果再做打算。”
侍女先一步呵斥了胡说八道的守城将,紧张不安的回看神女,神女高扬下巴,不悲不喜道,“感谢告知,你的说法对我来讲非常重要。我还得先去看看恒儿情况。”
守城将越发认定神女亲民,恭敬让路。
牛车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越走近越能听到城民对谢晚的歌颂,神女对谢晚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好奇。
想她以前曾被这样歌颂,还是救活几十人的场景,她又是为何?
但很快,神女心头那点好奇在看到抱着她腿痛哭流涕的亲儿子时,化作浓浓愤怒。
好家伙,居然欺负到她儿子头上了!当她这个亲娘是死的吗?
“恒儿放心,娘来教训她!”
路上听到谢晚自作聪明的弄了个比试。
呵。
想必那些个比试,肯定只对谢晚单方面有利,她才不中招。
神女招招手,让侍女骗谢晚出来。
在谢晚那里吃过不少亏的凤北恒当即喊停,“娘,千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