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请来了这么多人,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账本是正确的。
谢瑶一句不信,轻飘飘打破了她所有的努力。
她面色冷凝,透过谢瑶直视安宁侯爷,“入账的时候,三方在场,侯爷人忙事多兴许不记得了,账房先生应该还记得,奇怪的是,你们不仅账本不见了,账房先生还不见了。现在不去找账房先生,反而怪到我头上,谢瑶,你不觉得可笑?”
谢瑶冷笑,“我有什么可笑的?我们家账房先生兢兢业业做了二十多年,娶妻生子都在侯府,却在前几天突然消失。”
“他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消失?怎么想,也只有一种可能!”
“定是你!定是你趁账房先生不备抢走了账本,肆意篡改自己的账本后,请来昭王演上这么一出。”
“昭王心善,愿意陪着你胡闹,我却不能再纵容你!谢晚,我承认你是个被祖宗保佑的人,但祖宗不会任由你胡作非为!”
多说无益,所有的关键都寄托在了账房先生身上。
谢瑶如此信誓旦旦,定是已经将账房先生妥善安置。
谢晚冷了脸色。
她已经派人到处寻找,却始终没找到半个影子。
今天这个架势,是账房先生不出来,她就拿不到遗产。
谢晚脑子飞快转动,企图从这些人脸上找到一些线索,将他们击溃。
一个声音突兀出现。
“账房先生?”
谢晚回头,对视上一双笑意浓浓的漂亮眼睛。
“说来也是挺巧的。”
“前几日我出游闲逛,一个不长眼的人撞到了我。”
“众人都知晓我生性残暴,心情不爽就会杀人,恰好那天我心情不怎么好。”
“那人吓的连连磕头,自称是安宁侯府的账房先生。”
……
声音戛然而止,听的众人心头一紧。
谢晚趁机扫视一圈,看到谢勋惊的双目瞪圆,苏氏忐忑不安,其他人眼神游离不敢对视,显然是知晓这个打算的。
二十年的恩情下,侯爷没有将账房先生杀了,让其逃脱,避免交还遗产,可谓是一举两得。
凤非尘戛然而止,不说结尾,又将众人的心高高吊起。
“谢晚,你在听吗?”
谢晚含笑回视,“我自然在听。”
“那你猜,我最后怎么把他怎么了?是杀了?还是让他滚了?猜中了,有赏赐。”
显而易见的答案,谢晚没有立刻说出。
她再度扫视周围,温和一笑道,“我不管旁人眼中昭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我眼中,昭王一直是个温和谦逊的好人,昭王殿下定是不忍大雪夜的,他在外面受冻,便请他进府休养几日。”
此话一出,谢勋的双目都要瞪出来了。
凤非尘偏过脸没去看,轻咳一声道,“没意思,这么快就猜出来了,凤七,把赏赐拎出来。”ωωw.
凤七带着人离开,很快带着个五花大绑,蒙着麻袋的人进来。
他的脖子上挂了个金算盘,从这个打扮看,极像账房先生。
凤七粗鲁摘掉麻袋,果真露出了侯府账房先生的脸。
他的出现,谢勋面如死灰,苏氏彻底晕过去。一直叽叽喳喳不屑叫出声的谢瑶没了声音。
谢晚没想到昭王给她准备了这么大个惊喜,脸上的喜悦,藏也藏不住,“敢问昭王,可知他为何出侯府?”
凤七踢了踢账房先生的膝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