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非尘了然。
一个乌木簪子足够说明心思。
他眼眸微沉,裴凉的出现无疑打破了他的筹谋。
而他与裴凉曾是最要好的兄弟。
当面夺妻,未来绝对会被记恨上。
既然这样,那就让谢晚自己做选择。
谢晚睡至半酣,被裴凉轻轻一推。
被推醒后,她发现偌大的大堂被摆成大型圆桌的形式,她正坐在末尾。
仆人高唱之下。一袭红衣的凤非尘缓缓走来。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俊美飘逸,清冷矜贵的姿态美的好似不是凡人。
桃花眼若有似无的瞥了眼谢晚,谢晚打了个哈欠,摸了摸睡的发胀的脸。
“怎么了?”
裴凉柔声询问,递来帕子。
谢晚这才发现自己流口水了。
暗想别人家的桌子真不如自家的桌子好睡,睡得脑门抽疼。
一穿着紫色衣袍的男人闻言一笑,用异常大的声音说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我平日是觉得昭王好看,没想到有人将好看用实体表现,竟对着爷流出了口水。谢晚,你可是第一个对昭王流口水的女人。”
“原来谢晚喜欢昭王这种美男子,说来昭王府也冷清了太久,什么时候选个女主人入府啊?”
“昭王,我觉得谢晚就很好,你若是将她娶入府中,我定日日来府上,找她说书。”
谢晚浑身一惊,再度觉得这群友人的脑子有问题。
没看到她才睡醒?
对视上紫衣男人调笑的眼,这才发现他是故意的!
她故意将谢晚当做宴会的口头开胃菜,她表现的越下不来台,他们就越开心。
俨然是将她曾有的名誉放在脚下踩踏。
这样不管谢晚有多少个外在的响亮名头,走进了昭王府,依旧低他们一头,以满足他们变态的虚荣感。
理清楚现状的谢晚快速一扫,发现宴会中间还坐了两个戴面纱的女性。
女性清冷独坐,没参与紫衣的恶俗调笑中,也没想着帮帮谢晚。
高高在座的,欣赏着他们欺负新人的丑态。
一顶薄纱帽从旁边传来,谢晚对着裴凉说了声谢谢,无视周边一堆的调笑,戴上。
不理会是对有些人的最好还击。
紫衣男人还不罢休,继续说着,“谢晚,你说话啊,大家可都等着你的答案,你若是喜欢昭王,我们也能帮帮你,就是你这孤女的身份,怕是只能做个妾室。”
谢晚向来是别人对她好她对别人好的性子,从来就不是可以玩弄的对象。
一句妾室着实惹到了她。
她轻笑了一下,将酒水一口饮尽,“不知道这位是昭王的哪位亲属?”
冰冷调笑的话语落在室内,像玉石撞击,是听觉的享受。
场上不自觉安静下来,都饶有趣味的看过来。
紫衣男人没明白她的意思,“我并非昭王的亲属。”
谢晚了然,还拿出细长白嫩的手拍了拍,“原来并非亲属啊。刚才那一下,我还以为你是昭王的父字辈呢,都关心他嫁娶事宜了,裴大人,我记得大楚有一条法律叫大不敬对不对。”
“这位仁兄刚才的做法,是不是对昭王的大不敬?”
“小女子才疏学浅不甚了解,还请裴大人主持公道。”
裴凉眼眸微闪,他心头莫名欢喜,莫名欢喜谢晚这种将他当做依靠的感觉。M.
“紫茂先生,你过界了。”
“谢晚是我朋友,不是随意可调笑的对象。”
“你若是喜欢嫁娶事宜,可我禀明陛下,特封你个男媒婆当当。”
众人面色古怪,皆看向吃了瘪的紫茂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