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咳嗽完的裴凉就像是个病入膏肓的老者,径直看书写字,连屋内多了个人都没发现。
等他回过神吓了一跳时,谢晚已经喝完一碗热茶了。
“裴世子的茶不错。就是烧的碳不够火候,对我来讲太凉了。你的身边就没有个伺候的小厮?看来是我误解了,裴世子真如别人传闻中的清廉啊!”
她幽幽说完,回视看时,只看到裴凉双眼发木,神游太虚。
谢晚觉得再调侃也没什么意思,干脆速战速决的走到他手腕诊脉。
解了毒,获取了好感,拉个第三靠山。
抓住手腕那刻,他终于回神。
裴凉清贵的脸上双目瞪圆耳尖微红,活脱脱像是个被调戏的小娘子,“你在作甚!”
谢晚强硬抓着他的手腕诊脉,“给你看病啊。”
细长的手指贴在了手腕处。
与他的皮肤是不同的颜色。
裴凉首先注意到的是她修剪的圆润的,有光泽的,粉嫩的指甲盖。
比他还细长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却如重石压制,让他无法动弹。
裴凉感觉如火在烧,脑门涌起一股久违的疲惫感,他终于想睡觉了。
“居然不是中毒!”
诊脉完毕的谢晚疑惑回头,却见裴凉已经趴在书桌上沉睡,甚至发出了浅浅的鼾声。
绝了!
不是中毒为什么她诊脉就睡了?
谢晚疑惑思考,习惯性伸手托腮时,看到自己的腰带被裴凉拽在手心。
她用力扯了扯,没扯出。
再扯……
嘿!
他的力气有这么大吗?这只手是铜皮铁骨吗?
抽不出来的谢晚只能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斩断腰带。
既然不是中毒,再待下去也无济于事。
谢晚整理了一番断掉的腰带走出门。
看到门边等了个小老头。
小老头穿上官服是师爷,脱下官服是爷爷。
恭敬行了个礼后说,“爷睡着了?”
谢晚回看,看他样子就知道,裴凉睡着了,还睡得很深沉。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道,“趴书桌上不好,你们把他搬回床上吧。”
师爷激动摇头,“不!就这样让他睡!爷已经连续8天没睡着,现在好不容易睡着,我怕一搬动他会醒来。”M.
八日未睡吗?
她以前倒是见过一些睡不着的实验体。只是那些人大多是被药物控制的精神兴奋,从未像裴凉这样,自主选择清醒不睡的。
只是不管是自主还是被动。
一旦身体的睡眠机制被打破,就很容易造成死亡。
“你家爷有什么烦心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