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父亲在世时,为了让你进国子监,花费了多少钱财?如今父亲亡故不到一年,你就明目张胆地想要纳妾?”
徐子渊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那你想要如何?”
谢晚从袖中抽出早就写好的文书甩到他面前:“退婚!签了这纸退婚书,从此你我再无瓜葛!”
徐子渊怎么也没想到会闹到退婚的地步,拿着那纸文书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梗着脖子道:“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谢朝立刻上前护在姐姐身前,像一只幼虎一样凶悍:“那我就打到你同意为止!”
巧翠和黄嬷嬷也上前一步瞪着徐子渊,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样子。
徐子渊哪见过他们这种不要命的样子,当即被吓得浑身一哆嗦。
正在这时,身后国子监的门缓缓打开,一群书生簇拥着一个峨冠博带、面容端肃的中年学士走了出来。
而学士身旁,站着一个鹰鼻俊眉,英俊的无与伦比的男人。
赫然就是凤非尘。
看到谢晚的那一刻,凤非尘静澜无波的眼眸一动。
谢晚也很意外,两人对视一眼,今日凤非尘穿的平民百姓的便服,谢晚估计他是隐藏了身份进的国子监。
于是率先移开目光,今日之事与他并无关联,谢晚不打算节外生枝。
中年学士威严开口:“什么人居然敢在圣人门庭闹事!”
徐子渊顿时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扑了过去:“祭酒大人,还请祭酒大人评评理,我这未婚妻实在凶悍,居然因为我要纳妾就要退婚!我不同意还要打我!”
此话一出,凤非尘饶有兴趣地看向谢晚。
有看热闹的学生立刻将来龙去脉给王祭酒解释了一遍。
王祭酒平日里最为主张女子应当三从四德,一听这话顿时皱起了眉头,不悦的看向谢晚:“放肆!自古阴阳有序,夫为妻纲,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天经地义,你这女子怎能如此悍妒成性,居然还敢打骂未来夫婿?!”
谢晚一听这口气就知道这位祭酒大人是属茅坑里的石头的,又臭又硬。
她冷笑道:“祭酒大人有女儿吗?出嫁了吗?”
王祭酒得意道:“老夫有两个女儿,都已经成婚,夫妻和美,怎么?”
谢晚道:“既然祭酒大人这么推崇男人纳妾,我正想着给祭酒大人的两个女婿各自送上三五个美妾,想必您的女儿一定会高高兴兴接受,日子也会过得更加和美吧?”
王祭酒得意的表情僵在了脸上,指着她恼怒道:“你!你!”
凤非尘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起来,看谢晚的眼神越发考究了。
谢晚没感受到凤非尘的目光,只是对着王祭酒嗤笑出声:“祭酒大人这是不愿意?哦,原来别的女人的夫婿纳妾就是天经地义,唯独祭酒你女儿的夫婿不行啊,还真是令人受教了呐!”
王祭酒涨红了老脸,怒吼道:“你这小女子休要胡搅蛮缠!这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