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苏氏时,谢晚眸中带了说不清的冷意,“婶娘,与徐子渊退婚时我就说的很清楚,宁为走夫妻,不为高府妾。婶娘那么喜欢给人当妾,大可将阿瑶嫁过去。”
苏氏啪的将桌上茶壶丢在地上,飞溅出来的茶水杯盏未沾湿谢晚裙摆。显然是在惧怕她。
“阿瑶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能给这么些人物当妾,已经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有什么好不知足的?”
确实,比起苏氏挑选的鳏夫、续弦比起来,年少英俊家世雄厚的豪门公子不知道强上多少倍。
可惜那并不是谢晚想要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谢晚冷冷道,“既然婶娘无法给我安排我满意的婚事,我的婚事就不劳婶娘费心,把遗产还给我,我带着弟弟另寻他处便是。”
苏氏愤怒的调子慌了一下,“阿晚,万事都可商量,你不想做妾,我再给你找找正妻的路子,但你也要知道,天子脚下达官贵胄,好的人家想堂堂正正娶你个孤女做主母,大多是看在安宁侯府的面子。”
谢晚看到她想将鳏夫续弦者拉出来,抢先道,“婶娘,朝儿还未及冠,我若是简简单单嫁人了,他怎么办?我看我还是带着弟弟出去住的好,过几年我再找个差不多的人家成婚,既不用承安宁侯府的人情,也不用再让婶娘多思虑。”
苏氏自然不会轻易放走她。
没想到谢晚是真有神力啊,仅靠一本不知所云的书,引的京城洛阳纸贵,豪门贵族纷纷上门。
现在的安宁侯府早已不是之前那个苟延残喘的安宁侯府了。
靠着谢晚的人脉,不少人搭上了侯府的线,还总有人上门送东西。
人,肯定不能放走。
更不能让她在眼皮子底下嚣张蹦跶。
眼看软化手段没用,苏氏再度板起脸。“阿晚,我知道你这几天在外面做什么。”
谢晚并不诧异,三个贵公子都上门了,苏氏肯定得调查。
“侯爷很生气!”
谢晚轻笑了一笑,眼带嘲讽。
苏氏气道,“你好歹是个侯府家的血脉,怎么能像普通贱民样抛头露面?还搞出个对垒说书!真不要脸!你知道现在大家都怎么说你的吗?说你伤风败俗、没有女子脸面!”
苏氏喋喋不休说了一堆,最后轻叹一声说,“幸亏侯爷有些人脉,都压了下去,不然臭鸡蛋都要扔进侯府里来了。”
谢晚扫了眼门口还未拆包的礼品,默不作声。
“虽如此,但我看书斋的生意面前能经营下去,不全是坏事。就是那些臭男人频繁进出还围堵叫骂,婶娘看着心慌。阿晚啊,我这儿正好有个侄子从外地过来,可以让他帮你照看照看。我这侄子也算是青年才俊,已取得秀才资格,且感情上有洁癖,你趁机跟他多接触接触,说不定能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是觉得她生意不错,又将主意打到书斋上来了,谢晚一眼看透她的心思,果断拒绝,“婶娘多虑了,我已经请了神风镖局的人维持治安,断不会被人骚扰。”
苏氏捂住嘴,“请那些人做什么?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几个心怀不轨的人趁机强取银钱?婶娘不过是怕你受伤才提出此事,难道你还信不过婶娘?”
确实信不过。
谢晚后退一步,“婶娘若是觉得时间多,大可给瑶妹妹多找几个大夫。我听巧翠说,她脸上的脓包还未好全,若是婶娘不介意,我也可以帮忙找找。总不能到了适婚年龄,还顶着一张烂脸吧。”
一提到谢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