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确定你父亲现在的具体情况,但可以肯定的是,你父亲现在没事,而且他的计划也进展顺利……”
“计划?”
听到简英的话,期栩满头雾水,难道期予墨的“失踪”并不是意外?
“没错,你父亲,你……我们一家人都不是土生土长的南国人!”
简英本想说她自己的,但想到现在好不容易跟期栩培养起来的母女之情,原谅她自私一次吧,等以后有机会,她一定会跟期栩坦白。
正在期栩等着她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简英却话锋一转。
“你父亲的离开只是为了以后能够更好的团聚,只是因为涉及一些隐秘,我现在也没法跟你透露更多,你只要知道,你父亲不论何时都把你看作最重要的,你要相信你父亲可以做到他坚持的事!”
期栩更加迷惑,什么跟什么嘛,离开是为了更好的团聚?
如今她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事不能让她也参与一起分担呢?
嘴上说着要她相信,但期予墨连见她一面的机会都不给她!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倒是跟她小时候偶然发现的期予墨的另一面有些吻合了。
“那我父亲还像小时候那样,是执行什么任务了吗?”
“并不是。”
“嗯?”
“我只能告诉你,我们一家三口能不受外界打扰地在南国低调生活那么多年,是因为你父亲答应了南国的某些人,愿意为他们效力五年,也就是你小时候误打误撞发现的那些事,但我们终归还是要回到本来的地方的。”
“要回去……很难吗?”
对上期栩凝重的眼神,简英安抚地笑笑。
“不用担心,你父亲已经在努力了,上次你父亲传消息过来大概是一年前,那个时候他还十分辛苦,但这一次明显是已经有所进展,等时机成熟了,说不定还需要你的帮忙呢!”
期栩闻言,绷紧的心情顿时松懈了几分,但她的心情却并不轻松。
她失忆的问题到现在都找不到方法解决,现在又多了她父亲的事,虽然简英说得轻松,但她却觉得期予墨正在做的事恐怕不仅艰难而且危险,毕竟到现在为止,简英也只是收到寥寥几次消息而已。
期予墨究竟在做什么?
说不好奇是假的,但现在的她就算知道又能做什么呢?
“好,如果妈要是再收到我父亲的消息,一定也要第一时间跟我说!”
哪怕做不了什么,起码知道期予墨是安好的,她也不至于心里慌慌的。
……
“见叔,咱们的船照这个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目的地啊?”
一个身穿运动装的年轻人语带无奈地端起桌上微微放凉的茶碗一饮而尽。
桌边的木椅上,一个身着长袍马褂,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端起另一杯茶轻酌了一口。
“将到达处终将抵达,凡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年轻人撇撇嘴,嘴里嘟囔着抱怨地话,又去找船上其他伙伴打发时间去了。
“抒爷,咱们就这么惯着这小子?”
一个身穿休闲装,袖子还撸到胳膊肘上的高个子男人走过来,一脸头疼地看着年轻人离开的背影道。
“不过是个贪玩的孩子罢了,我们有比管教他更重要的事,而且……希族的小少爷,你打算怎么管?”
高个子男人表情立马严肃起来,低声回道。
“是。”
“好了,不用那么紧张,我们这趟出来不是‘寻宝’吗?寻宝就该有寻宝的样子。”
高个子男人随即迟疑了一下,“可是哪里有什么宝物……”
他们又不是真的去“寻宝”!
“这样的担心是没必要的,你们墨爷早有准备,我们只要按照他的指示去做就行了……”
听到“墨爷”二字,高个子男人尊敬之意更甚。
“好,那我先去忙了。”
长袍马褂的男人点点头,待人离开后,继续对着被船尾甩在后面的海面出神。
快了,阿英,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啪嗒!”
“什么人?”
随着一道木头碰撞的声音响起,隔壁别墅的二层窗户打开,一道警惕的女声传来。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沉默和一个在暗光下若隐若现的小身影。
短暂的思考过后,凌毓顿时想起来了。
“你是……期栩的弟弟?”
还有些慌乱的期岱听到对方能喊出自己姐姐的名字,随即胆子也大了一些。
他只是准备到吊桥上看看,谁想到通往吊桥的位置竟然有一道双杆栅栏,好在栅栏没有锁住,只是用钩子钩住了。
他动手把钩子拨开,没想到推栅栏的时候推反了方向,然后便发出了木头撞到一起的摩擦声,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嗯。”
总归是陌生人,期岱还是保留了几分警惕,只浅浅地回了一声。
经过这快半分钟的适应,凌毓也差不多可以看清期岱的样子。
虽然到现在为止,她都没能跟沈桓搭上话,就只有见过早上那短暂的一面,但对于入住到这栋别墅楼的人员她却是比谁都清楚,除了沈桓,那个冷总监,期栩期岱姐弟,期栩的妈妈,貌似常董事长也来了。
对于那个冷二鸣,她得到的消息不多,但据她的判断,应该也是第三格界的人没错,只是具体身份不清楚,当然……她也不感兴趣。
而常广志的到来对她来说也没所谓,有常广志在,她觉得还能更放心一些,省的沈桓都被期栩一家人给霸占了!
一开始她对期栩说不出讨厌,当然也没有多少好感,毕竟第一次见就是她跟沈桓一起吃饭,虽然最后她跟宋伊依也掺合进去了。
但自从得知期栩跟沈桓是上下楼的邻居时,她的心就开始偏了,哪怕期栩没做什么,她也会觉得期栩是有意“勾引”沈桓的,就像现在……
期岱的模样有几分像期栩,所以她一点也不觉得这小孩有多可爱,甚至还有些……厌烦。
“天这么黑,你又这么小,一个小孩子就不要随便乱跑,赶紧回去吧!”
她的语气说不上有多好,但也是极力掩饰着自己的不耐烦,以至于期岱完全没多想,只以为她是个不太好相处的女人,只“哦”了一声便重新把栅栏的钩子钩上,有些留恋地看了一眼吊桥,转身朝着另一边走去。
凌毓狐疑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