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有力的手挽起了梁挚雅,“阿雅,起来。”
透过雨帘,梁挚雅看见亮洁的皮鞋和硬朗的西装裤管。
是梁致涯。
梁挚雅抗拒地想抽回手,她此时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特别是在她如此狼狈的时候。
“阿雅,我送你回家。”
“放开我……”
梁挚雅感觉身体一空,一双有力的手臂已经把她横抱在怀里,她闻到湿透的西装领口有幽幽的香水味。
“我的东西!”她挣扎了两下。
梁致涯把她放进一辆黑色轿车的后座,然后又转身回去,冒着雨弯腰把七零八落的文具一个个放回纸箱。
当他回到驾驶座时,车流已经恢复顺畅了。
梁致涯扭动车钥匙,望了望倒后镜,问:“你有没有受伤?”
梁挚雅屈膝躺在后座,眼泪一滴一滴流过脸颊,一声不吭。
“哪里不舒服?”
还是没有回答。
“我送你去医院。”梁致涯利落地说道,启动了车子。
此时黑夜像一块神秘的墨布,璀璨华灯在雨幕中显得特别迷离。
绵绵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