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柔软的唇，那触感，十分真实。

但这个吻，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很快，他与她分开，一手轻抚着她的脸：“姜鱼，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告诉我？”

姜鱼看着他，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傅千越，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我们现在只是在一个幻境里，你说你做的梦，其实都是真实发生的，你必须面对现实。”

傅千越怔怔地看着姜鱼，良久才惨然一笑：“也就是说，我真的已经失去你了？”

他匆匆看向远处，眸子里的点点星光，全部都暗淡了下去。

“我……”姜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他应该没有失去她。

毕竟月灵说的，她还在意他。

特别是在知道他为了她做了那么多的事之后，她心里对他的怨恨，似乎已经没有了支撑的理由，早已消散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沉沉开口：“知道怎么离开幻境吗？”

他的声音里再也没有半点感情掺杂。

她胸口没由来的一闷：“不知道，不过应该不会太久，我们可以休息一下。”

刘谦应该不会让傅千越沉溺幻象太久吧。

傅千越在姜鱼身旁坐下，淡淡开口：“你这些年，过得很累吧。”

“还好，至少做了很多想做的事情。”反正也没有别人，姜鱼平静的发真心话说了出来。

傅千越笑：“是了，就差拿一个奖了。”

“对，最近在拍戏，还算顺利。”姜鱼看向他，说道，“不过你能不能别老是干涉我的工作，本来可以安稳拍戏，现在剧组同事有点不满。”

“要拿就拿最佳女主角，这不是你说的。”傅千越皱眉道。

“你还记得啊……”

“当然，你说的都记得。”

“……”

冗长的沉默过后，姜鱼想着反正都给他提了建议了，不如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

就当是发泄了。

姜鱼又道：“还有别管我调查的事，我自己有分寸。”

“那两个老狐狸，怕你应付不来。”

姜鱼好奇：“那皮特是你的好朋友吗？”

他害怕她应付不了顾家那两位爷，所以就让皮特来帮她了？

傅千越皱眉道：“谁是皮特？”

“啊？你不认识他？他还借用你的账户给美玲转了不少钱呢。”姜鱼有些惊讶，他怎么会不认识皮特呢。

而且，他们俩还有生意往来，不是吗？

“不记得这人。”傅千越轻轻摇头。

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姜鱼有些懵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可能在这幻境里，他只记得有关于她的事吧。

“算了，不说了。”

“要说，梦里你很少这么和我说话。”他执拗道。

“好，我听着。”

“五年前让你走，是迫不得已的，爷爷刚离世，很多人盯着傅家，黎芷心想要你的肝，那就用她的心脏来换。”他平静地说着过往，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姜鱼猜测的事情，一件一件在他嘴里得到印证，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胸口闷堵得慌。

所以，这些年，到底是谁欠了谁？

她可笑的绝望离开，在他宽厚的庇护下，显得是那么的幼稚。

“所以她这次回来，是想报复你？你还想自己撑多久？为什么总是把什么事都隐瞒起来？”姜鱼话到最后，带着一丝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