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傅千越只是为了保护她。
“小鱼,你会问我这个问题,已经代表你原谅他了。”月灵笑道。
“是吗?”
“当然,如果你对他没有一点感觉,你绝不会在意他,更不会问我。”
“嗯,明白了。”
“小鱼,再见面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你,看起来温和淡然,但其实是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你至少会因为某个人,情绪起伏了。”
“哪有。”
“你在陪我聊天的时候,看了很多次时间,你是在担心他。”
姜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那个巫师什么时候能过来?”
“明天一早,你先休息吧。”
“好,晚安。”
当晚,姜鱼失眠了,不管多困多想睡,脑海中满满的都是傅千越躺在床上沉睡的模样。
从那个时候起,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她尽快醒来。
之前,不管他如何了,她心里都没有半点波澜,甚至,还会有一丝幸灾乐祸。
她希望他过得不幸福。
但要说她真的忘记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了吗?
没有,她只是不甘心,自己五年来的怨恨,不过是她的一个臆想,她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怨恨他。
天亮前迷迷糊糊的睡去,她耳边一直回荡着傅千越的呼喊,他喊得嗓音嘶哑,嗓音里透着绝望。
他说:我找不到你了。
胸口突然很闷,她猛的睁开了双眼,耳边吵嚷的是她的手机铃声。
是月灵来电。
她匆匆接起电话,只听见月灵说:“快开门,大巫师到了。”
姜鱼急忙来到门口打开房门,门口果然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
医生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他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用很纯正的北城腔说:“您好,姜鱼小姐?”
他是很纯正的北城人,长相也没有半点外国人的影子。
“嗯,您好,请问医生贵姓?”姜鱼侧开身子,让他进门。
“免贵,我叫卢子旭,病人在哪儿?”卢子旭在房内环顾了一周,问道。
“我先打个电话,不好意思,你先坐一下。”姜鱼满含歉意道。
还好他是个看起来还算正常的医生,否则待会儿她都不知道怎么跟刘谦解释。
她给刘谦打了电话过去,而卢子旭却在桌上摆放着什么,他那本书似乎只是一个容器,从里边拿出了一些蜡烛,精油,还有一个看起来模样很奇怪的铁质手办。
与此同时,电话接通,刘谦的声音传来:“少夫人,我请了医生,现在马上带少爷回来,哎……”
记忆中,刘谦很少叹息,恐怕又是傅千越做了什么逾越的事吧。
“我也请了医生,一起过来看吧。”姜鱼道。
“靠谱吗?少爷一整夜没有睡觉,嗓音嘶哑得厉害,我是在你拍戏的片场找到他的,他可能要先治疗冻伤。”刘谦又是连连哀叹。
“先来我房间吧,对了,小晟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