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能杀朕,朕……朕若是死了,尘忧也得死!朕用阴阳引已经将他和朕的……朕的性命绑在一起了!”
尘忧新皇对付沐盏盏失败后给自己准备的最后一张救命底牌。
他紧紧的盯着沐盏盏泛着红光的眼睛,面色苍白,胖胖的身体抖得跟个筛子似的。
纪檀对于他求饶的样子感觉非常的可笑,他以为一个舞姬就能救了自己的命吗?
所有人都以为沐盏盏会直接杀了新皇,却不想沐盏盏审视了新皇半晌,却将他放开了。
纪檀不太明白她的想法。
她不是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吗,又怎么会对那个舞姬看上眼呢?
新皇一定沐盏盏放了他,顿时觉得这件事有戏,为了表明他说的事情是真的,他继续说道:“朕若是受伤了,尘忧也会非常难受,你若是不希望那个漂亮的男人遭罪,你就要保护朕。”
沐盏盏站着没有动,她抬眼看向纪檀:“你去看看尘忧怎么样了。”
纪檀愣住了,沐盏盏还真的对那个舞姬上心了?
虽然心里有千万个疑问,纪檀还是乖乖的去找尘忧。
尘忧此时正躺在一个桌子下面昏迷不醒,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羽翼微微翘起,在昏暗的烛光中投下一小片暗影。
就像一个沉睡的天使,纯净而柔和。
这样的人的确非常的有吸引力,特别是这样近距离的看着让人挪不开眼,纪檀突然理解了沐盏盏。
这么美好的人谁也不忍他就此消亡吧。
之前酒宴上她只顾着提防这个提防那个,却紧张的忘记欣赏舞姬的美了,特别是尘忧。
纪檀按了按他的脉搏,然后望向沐盏盏:“只是受了一点轻伤,没有大碍,不过奇怪的是他好像还受了内伤,我诊不出来。”
新皇连忙指向自己:“朕受了内伤他也会受内伤。”
这个时候,已经疗完伤的两仪宗长老们站了起来,他们先是在沐盏盏面前恭恭敬敬的拱手行了一礼,低下了以往高傲的头颅。
谁都清楚,今天若是没有沐盏盏他们全部都得死在那个树妖的手中。
他们也算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沐盏盏连束树妖都没有放在眼中他们又算得了什么。
再不恭恭敬敬的,他们没有死在树妖的手中也会死在沐盏盏的手中。
自认为给足了沐盏盏的面子,白胡子老头光明正大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你们国家最好另选皇帝,这个皇帝昏庸无能,贪婪自私,一连吸走了老夫五位师兄弟的修为,老夫要把他带到两仪宗去,也好给专门一个交代。”
新皇的心脏又提了起来,生怕沐盏盏真的让他们把他带走。
忍不住的又提醒了一句:“我若是死了,尘忧绝对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