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偶尔实在忍不了了,他会在她睡着时偷偷吃点豆腐。
这些天,他忍得很好。
他知道,他的小娘子很胆小,像只小兔子,一但周围有点风吹草动,她就会立马逃走。
所以裴景要慢慢接近,让她习惯他,接受他。
他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想法,可他们分离了许久,他回来以后也只做了一回,还是他借着醉酒。
而那一次,小娘子的回应并不热情,并且才一会儿就喊累了。
他的内心拉起警报。
是他做得不够好吗?
而柳昭昭只当他醉了,而且知道他心里有别人,自然没了回应他的想法。
柳昭昭回来后,裴景正在书房里看书,她偷偷从门缝里看他,瞧见他面容愁苦,似有烦心事。
柳昭昭以为他是为了淋雨一事恼了,于是端着姜茶推门进去。
裴景看见她后,脸上的愁苦瞬间没了,反而道了声谢。
柳昭昭不由得松了口气,这才注意到裴景的头发还有些润,穿的是一身干净的淡雅常服紧实地贴合肌肉曲线,束腰以下……
屁股很翘。
柳昭昭看了眼,吓得她赶紧挪开视线,而后心虚地去看裴景。
裴景端坐着,漂亮的黑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柳昭昭拿过干净的帕子给他擦头发,想到早上的事情,见他现在情绪稳定,于是说道:“母亲送来的那些丫鬟昨日夜里不知为何被抓走了……”
裴景打断她,丝毫不掩饰:“我做的。”
柳昭昭佩服他的坦荡,但不免担忧他这般行事,实在是司马昭之心。
裴景偏过头来看着她:“我跟她已经说好了,以后她都不敢再来找麻烦,你且安心,日后她再找事,你直接跟我说。”
柳昭昭惊讶于裴景竟然知道,那新府烧纸一事他怕是也知晓了。
李氏这人虽没有歹毒到要害裴景性命,但明里暗里使了多少绊子,总是没事找事,倘若裴景日后落魄了,李氏绝对是会落井下石的,恨不得一辈子将裴景踩在脚下。
哪怕裴景现在圣眷正浓,李氏也不可能放弃搞小动作。
柳昭昭不懂,担忧道:“你跟她都说了什么?母亲可不是好说话的……”
裴景朝她一笑,没有详说:“没什么,只是叫她安分一点。”
联想到他早上的行为,柳昭昭忍不住捏了把汗。
裴景不愿意说,想来李氏是有什么短处叫裴景给拿住了。
之后的几天,王府里都很太平。
他们搬去新府时,果然像裴景说的,李氏没有找事,派了人来帮忙搬东西,忙完后就回去了。
柳昭昭一时还有点不习惯,但懒得去深究。
累了这么些天,提着的心终于落地,她美美地瘫着,让小竹在一旁念话本子给她听。
临近傍晚时,她眯起了瞌睡。
裴景每天都是天黑了才回来,结果今日回的比往常要早。
等他进屋便看见小娘子睡迷糊的样子,半睁着眼看他,显然没有反应过来,随着他的走动而一眨一眨着眼睛。
等他走近了,柳昭昭疑惑地嗯了声,倏地,她瞪大眼睛清醒了过来。
柳昭昭看了眼外边的天色,赶紧坐了起来,慌张道:“你今天回来的好早,我还以为刚刚在做梦,睡糊涂了。”
裴景靠近,吻上她的脸颊,嗓音暗哑,带着愉悦,“经常梦见我吗?”
他低垂着眼眸看她,因靠得极近,柳昭昭能看到他眼里的欲望。
这里窗户大开着,要是有人经过肯定会看到的,而且小竹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可能一会就过来了。
柳昭昭极其不自然地将脸撇到一边,推着他的肩膀。
裴景顺着她偏过去的动作将吻落在了她脆弱的脖颈上,这样看着反倒是像柳昭昭故意把脖子露出来让他亲。
裴景催促她:“娘子还没有回答。”
柳昭昭下意识道:“没有!”
她回答得斩钉截铁,声音还带着羞怒。
柳昭昭推得更用力,裴景低喘了声,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压在她头顶。
他们拉开了点距离,柳昭昭这才看见他正闭着眼难受地喘气。